既是有心,苏子墨和离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京城,坊间更有传言,苏子墨竟还是完璧之身,一时间求亲的人络绎不绝险些踏平侯府门槛。
钟鸣一连半个月都在侯府附近徘徊,自然都瞧在眼中,也曾强闯过侯府,被两个孔武有力的门侍挡在门外,毫无办法,有一回正好遇上要出门的张颖,想让她带个话,张颖却笑嘻嘻的说,“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看这求亲的人不是王孙贵胄,便是风流才子,品貌家世皆上品,就凭你?我家小姑不见你,是不想当面说这些话,给大家留点颜面。”见钟鸣还是赖着不走,不由得冷下脸道,“你想做什么?我家小姑被姓宋的害得还不够惨,你想让旁人都知道她喜欢女人,你想彻底毁了她?”
张颖这话分量极重,钟鸣竟是找不到话反驳,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就算是被拒绝,她也要苏子墨亲口拒绝她,可惜苏子墨成日躲在府里不出门,就连只言片语也不给她,让她终日惶惶,心里不得安宁。
这一日,钟鸣收拾妥当了,又准备去侯府守着,小厮来说,宋夫人求见。
因为苏子墨的事,钟鸣无瑕顾及宋俊杰,宋俊杰拿了陈老板的银子,已将宋家老宅赎了回来,却让马月娥守着秘密,只说钱老板让他们暂住,以免钟鸣生疑,现在马月娥来到沧浪园自然也是宋俊杰的意思。
“她来做什么,不见。”钟鸣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知画把钟鸣的话转达了,“如今我家小姐已不是宋府的人,既无瓜葛,以后就不要往来了。”
马月娥气道:“如何没瓜葛,我是她舅母!”
知画冷笑:“当初表少爷将我家小姐卖给青楼的时候,怎么没顾忌一下亲戚情分?”
宋俊杰突然拿回一大笔银子,少不得交代银子的来龙去脉,又自知想把钟鸣再骗出来一次不易,便想到让马月娥出面,陈老板的计划自然要说给她听,马月娥这趟来就是想约钟鸣淮河见面,当下压下怒火,赔出一个笑脸,“那件事俊杰已经跟我交代了,纯属是个误会,这不我特意上门赔礼道歉来了。”
知画哼道:“我家小姐不稀罕,你还是快走吧。”
马月娥也想过可能事情不会顺利,早就想好借口,道:“我今日来,赔礼道歉是一回事,实则是有样东西要交给鸣儿。”
“什么东西?”知画问。
“老夫人的遗物。”
知画把手一伸,“你交给我就成。”
马月娥连忙道:“不行,这样东西很贵重,我一定要当面交给鸣儿。”顿了一下又道,“你跟她说,今日若不方便见我也行,过几天便是中秋节,我会在淮河边上摆宴,到底一家人,让鸣儿过来一起吃个饭,一家人团团圆圆,到时我再把东西给她。”
知画如实回了钟鸣。
钟鸣本就不信老夫人会留什么东西给她,否则一早就该拿出来,再听到约在淮河,顿时上了心,实在是淮河边发生了太多事,她断定宋俊杰不会善罢甘休,宋俊杰一计不成,必有后招,忽问知画,“表哥一家如今住在哪里?”
这事知画知道,“还在原来的宅子,说是钱老板宽限了些日子,等他们凑到银子再赎回去。”
钟鸣冷笑两声,“放高利贷之人何时开善堂了?必是表哥从陈老板那得了好处,他们能什么有东西给我,定是挖好陷阱等着我,好,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知画惊道:“小姐,你明知他们不怀好意,为何还要赴约?”
“我自有打算。”钟鸣望着窗外,悠悠道:“左右解决了表哥的事,再去找墨姐姐吧。”
*
孙作海再见钟鸣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已得知宋俊杰鸡飞蛋打,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都飞了,心里着实痛快一回,笑得色眯眯的看着钟鸣道:“我还以为小姐过河拆桥,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钟鸣亦笑道:“孙大人之情,我怎会忘记,不过是近来事多,耽搁了,这杯酒就当给孙大人赔罪了。”
美人当前,又这般说,孙作海哪会真放在心上,喝了杯中酒,然后意有所指道:“小姐要如何谢我?”
钟鸣怎听不出他言中之意,先是掩口一笑,露出羞涩之意,眼睛中却含着千言万语。
孙作海心头一荡,色心大动,钟鸣如今是自由身,更少了一层顾虑,几乎没做他想,就饶过桌子,坐到钟鸣身边,然后就势将她搂在怀里,嘴凑到她腮边大大亲了一口,旁边伺候的知画倒吸一气,到底什么也没说,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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