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朦松被林如浅一个手刀给砍晕了过去,力度大到正骨的时候都只是皱了皱眉头,一动不动。老军医叹着气看了一旁的林如浅一眼,有些责备的意思。林如浅只是淡笑,笑容没有什么温度。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好,早上受的伤,下午的时候就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了,林如浅用温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好一点没有,身上疼吗?”
赵朦松可怜兮兮的说:“当然疼啊,浑身都疼,你帮我吹一吹好不好?”
林如浅摇头,“别闹了,你还有伤。”
赵朦松觑了他一眼,笑道:“……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吗?”
“你要是身体但凡再好一点,我才不会怜惜你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说是病西施,都有点太过贴切了?哦,当然了,你没有西施那么漂亮。”林如浅还和他开玩笑。
赵朦松高兴起来了,“等我病好了,怎么样都可以?你记住这句话啊。”
林如浅拍拍他的肩膀,“躺好,别乱动,半个身子都缠着绷带呢,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说起这件事情,赵朦松就郁闷的不得了,“你今天倒是出了个大风头了,我呢?第一个冲出去,什么都没做到,还连累了你。我自己都觉得好失败……你还驯服了那马王,我是直接被撂翻了。”他苦笑两声,“我都能猜到他们是怎么样嘲笑我虎门犬子了。”
“那种情况下,我也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林如浅笑道,“我拍那马王的鼻子的时候,就用了一点药粉,它之所以乖乖的被放倒,不是我力气大,是马儿脚上没有力气而已,算不上什么武力。”
“你用了药粉?我怎么没发觉呢?”
林如浅道:“用的量少,不过后劲很大,听说那马王现在还瘫着呢。”
赵朦松笑了一下,“这便是最好的了。你也算是帮我报了仇了,那两匹马王是一伙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伙的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拴在柱子上,以后打仗的时候,马王也要上,死亡的几率和其他的马儿没有什么不同。它吃的东西还蛮多的。”林如浅笑道,“如果不是你下了场子,我才不会进去呢。马王对我意义不大。”
赵朦松说了这么一阵子话,就有些虚弱了,动了动酸疼不堪的脖子,“如浅,你之前说的话是当真吗?”
林如浅想了想,奇怪道:“那句你要是半身不遂了,我就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才不是呢。”赵朦松笑着说,“我像是只记得吃的东西的人吗?我说的是……”他看着林如浅清澈的眼睛,左右他还不懂。“罢了,也没有什么。我有些乏了,想要睡一觉。”
林如浅帮他掖了掖被角,“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他说的没有错,充足的睡眠会帮助他养好身上的伤。林如浅站在他的床边许久,终究没有把疑问说出口。
所有的暗恋思慕,难道就像是靖峰说的那样,只是赵朦松给他设的一个局而已,中间一点真情都没有。他傻不愣登的栽进去,以为赵朦松爱惨了自己,转身人家却在嘲笑他缺心眼?
他无父无母,皇帝看重他的也只是以为他是自己的私生子,除此之外,林如浅别无所有。赵朦松是一个小侯爷,家财万贯,权势地位都不缺,他还想要什么?
换句话说,赵朦松如果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那么他身上会有那东西吗?
赵朦松清俊精致的脸庞还在熟睡中,有种孩童般的稚气。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仗着自己家庭背景,趾高气扬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笑容青涩而美好。
林如浅深呼吸了一下,闭上眼睛。
*
没有等多久,第二天清晨,军营就嘈杂了起来,一骑甲胄将士横冲进来,顿时一阵嘶鸣。林如浅从梦中惊醒过来,动了动麻了半边的身子,看赵朦松还在睡,不欲吵醒他,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会这么着急赶回来的,能在军营里面踏马而行的,除了大将军赵衡心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林将军。”大将军心有所系,急匆匆的冲他拱拱手,没有多说,直接进去了。
赵朦松好好的睡在那里,脸色比昨天看来已经好了很多,还是显得有些惨白。赵衡心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掌,一下子把他惊醒了,迷瞪了一阵子,“……父亲?你怎么回来了?”
赵衡心一身的铠甲,一米□的个子,虎背熊腰,看着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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