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公主口口声声说是庆阳公主和若若陷害你,可这件事,就臣看来,荣阳公主倒成了唯一的受益者。”
苏卿卿气的破口大骂,“胡言乱语,本宫怎么就成受益者了?本宫受什么益了!你们害人还要倒打一耙?”
镇国公便道:“只怕倒打一耙的人是公主殿下您!”
苏珩沉着脸朝镇国公道:“你放肆!”
镇国公倒是一点不畏惧这个只有八岁的皇子,冷着脸看过去,“臣知道四殿下与荣阳公主姐弟情深,可也请四殿下秉公明察。”
苏珩不理他,只朝容阙道:“你方才以为她是谁?”
刚刚容阙下床的时候,分明说了一句“怎么是你”。
容阙黑着脸抬眼,“自然以为是窦姑娘。”
窦姿若惊得睁大眼看向容阙。
“今日夜里,收到的消息!”
他将桌上一张字条朝皇上的方向一推。
皇上偏头看去。
字条上的字迹清清楚楚:今夜亥初,有话与殿下说。
落款,若。
镇国公也看到了,他转头朝窦姿若道:“你来之前给殿下递了字条?”
窦姿若茫然摇头,“不曾。”
“我与窦大姑娘情投意合,却没想到......”容阙很是憎恶的看了苏卿卿一眼,“竟是她!”
苏卿卿抄起手边枕头就朝容阙砸过去。
“放屁!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你占了便宜什么事都做了,现在还嫌弃我?”
她这话说的口无遮拦不合时宜,令皇上本就盛怒的火气一下子窜到天灵盖。
啪!
皇上起身,一巴掌掴到苏卿卿面上。
苏珩立刻上前,“父皇!”
皇上怒目瞪着苏卿卿,抬手指着她,却气的半晌说不出话。
容阙凉森森道:“你以为我愿意?若非我的茶水里被人下了东西,我能分辨不出人来?”
这话更是将方才苏卿卿那句“什么事都做了”彻底坐实。
苏珩唯恐苏卿卿再挨打,身子挡在苏卿卿面前,“父皇,姐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皇上心头怒火滚滚。
废话!
当然是被陷害的!
他的女儿他知道,再怎么糊涂也做不出爬床的事。
更何况,整件事漏洞百出,破绽昭昭!
可陷害又如何!
他费尽心思不愿苏卿卿和亲,原本容阙选定了窦姿若和庆阳,他还只当这件事已经定了。
还真是低估了这些人的魑魅魍魉。
皇上狠狠看向向征。
向征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是我做的,你能如何!
能如何!
国力不及对方,他无法做到为了一个公主就置召国百姓于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
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下。
一瞬间,皇上仿佛苍老了足有十岁,“带你姐姐回去。”
留下一句话,皇上转身离开。
苏珩只有八岁,怎么抱得动苏卿卿,可他不愿旁人碰她,硬是咬牙将裹了被子的人抱走。
好好一场狩猎,以丑闻告终。
回到住处,苏珩想说什么却被苏卿卿拦住,“我想自己静一静,好吗?”
苏珩张张嘴,沉默离开。
那烟雾的作用,吉祥还在昏睡。
苏珩一走,苏卿卿飞快穿了衣衫下地,将简易床榻下的一只大箱子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