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里面的钱很多,多得数不清。
华云飞注视着客栈里面墙角的一个人,一个头发凌乱,全身衣着破难的一个人。
他似乎喝得很醉了,眼神朦胧,桌上的四个小菜已经尽数吃完,但是他依然在喝酒,而且还是大口大口的,就像他离不开酒一样。
“他呀!别管他,他是个疯子,在我们店里吃喝拉撒睡了整整半年也没有给过一分钱,我遇到这样的人也活该我倒霉。”妖艳女人一边说,一边带华云飞上楼去。
华云飞二话没说,从布包里面抓出五个银币给她,又抓出一个金币给她,“这是他明年的房钱。”
“你认识他?”女老板显得很惊奇。
华云飞道:“不认识。”
女老板更惊奇了,这样的事情就像一个人一口气吃了十个鸡蛋,十个馒头,和十斤肉再加十斤酒一般,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华云飞苦笑一下,没有说话,心里想,“其实我又何尝不是,现在的我与一条丧家之犬有何区别?”
他在上楼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一眼那位疯子,碰巧,那位疯子也在看他。
那个疯子的眼神透露着一股阴暗的凉气,让华云飞不得不移开自己的视线,也许他的眼神就能杀人。
疯子的脸轮廓分明,如果认真梳妆打扮起来,他一定是一位极品公子,一定是一位有很多女人喜欢的极品公子。有这样骨骼的人本不应该是乞丐的,但是他的样子的确看起来很像乞丐,可以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乞丐。
“哦、忘了,剩下的钱给他买两套过冬的衣服。”华云飞道。
进了房间,华云飞又道:“帮我把马喂好些,要精料。”
女老板哦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华云飞吃过饭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几乎是傍晚。
他是抱着剑睡的,哪怕是睡熟了,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他的剑,因为他离不开这柄剑,这柄剑是他唯一的思念。
“嗖嗖嗖------!”
“嗖嗖嗖------!”
“咚咚咚------!”
一阵箭射声传来,有几根利箭射入了窗户,钉在了离他不远的木板上面,箭尾“嗡嗡”发抖,若不是他反应及时,他早已被射成了一个刺猬,已有数十根利箭插在了余温未消的被子上。
华云飞好不心惊,伸手一摸,自己怀里的秘籍还在,急忙躲闪,避过了很多利箭。
“竟然追到了这里!”
情急之下,急忙找了一个空挡,瞄了一眼外面的人,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来人太狠毒了,门外的老婆婆早已鲜血横流就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了外面,手里还拿着正在缝补的衣物,本来衣物是白色的,硬是被染成了红色。
那香艳的女老板正在跪地求饶,嘴里“唧唧哇哇”地在门口吼着什么。店小二是被吊在一根桅杆上面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早已死了,舌头伸得很长,估计死了以后一定是一个吊颈鬼。
“咚咚咚------!”
“咚咚咚------!”
“噼噼噗噗、噼噼噗噗------!”
楼道间已传来了吵杂的急步声,估计已有二三十人冲了上来。
“轰-------!”
“哐当------!”
一名大汉一脚踹破了木门,窜了进来,那厚重的楠木门早已碎成了碎片。
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比华云飞足足高出了半个头,两双眼睛与牛眼睛甚是相似,都瞪得大大的,满脸的络腮胡子以及全身鼓鼓的肌肉看起来十分骇人。手里拿着一柄雪亮的大刀,好像在告诉人们不要去招惹他,若是非要招惹他,那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奇怪的是那人竟然没有说话,眼睁睁地盯了华云飞良久,最后闪到了一边,从他后面又走出一人来。
此人倒是与络腮胡子有着天差地壤之别。他没有牛眼一般大的眼睛,相反、他的双眼比较小,总之、他的双眼与他宽大的国字脸形成了一个反比。他没有络腮胡,脸上的皮肤很好,很光滑,光滑到就连女人都喜欢,甚至羡慕一个人会有这般好的皮肤。他穿了一身蓝色劲装,显然是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的,而且看得出来他至少一天没有睡觉,因为他的眼神告诉了华云飞他很困,而且不是一般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