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世人所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她还不知道怎么才能生小孩的时候,她就想跟他生小孩了,她的潜意识里能想到的宝宝的名字都是姓裴。
他是她除了爸爸之外最爱的男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提任何过份的要求,而他也都会一一应下!
而这些都只是她以为而已。
头顶上的射灯打在他的双肩,他的一张脸有一半隐在阴影下,看不真切,只是那双眸子没有笑意,清冷唾弃的好像在看一个费尽心思爬上他床的下贱女人。
而且,她竟然不知道他会抽烟!
但她却知道,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以说是震怒。
“你父亲给我下了药,把你送到我床上,希望我能娶你。”裴天辞一只手用力熄灭了烟头,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一针见血的说道。
“不可能,我爸不会这么做!”那是她人生第一次把裴天辞当成敌人般对待。
裴天辞听完,却笑出了声,“任苒,你父亲的公司现在债务缠身,为了挽救公司只好把你当女支女一样给卖了,可惜他算错了,我不会娶你。”
任苒听完后,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的,持续不断的割裂着伤口,那一瞬间她的大脑甚至反应不过来,像打结的毛线一样,一片黑暗,眼眶里的酸胀感压都压不下去!
她想问他难道不爱她吗,他不是打算等她长大之后娶她的吗?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但是,大约是被他的话刺伤了,她大脑的应激反应却是立刻怒怼回去,“裴少,请放心,昨晚我只当被狗咬了,绝不会纠缠你!”
也或许是裴天辞被她的话激怒了,他霍然起身补了一句,“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句,昨晚我很不满意,还不如底下夜总会小姐伺候的舒服,我裴家不会帮他,让他另谋出路!”
但不知道为什么裴天辞风风火火的快步朝外走去,却在卧室门口蓦然顿住了脚步,她觉得可能他还是气不过,要再狠狠的捅她一刀,只记得他回过身面无表情,语境里绝情寡义,没有一丝温度。
“任长兴以前可能不会卖你,但半年前他发现了你不是他亲生的女儿,要不是正好公司出了事他早就把你给办了,看在我们欢好一场的份上,你要是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可以来找我!”
任苒听完裴天辞的话,震惊到不能呼吸,她刷白了脸,全身的血液气的都沸腾了,她感觉她的鼻子都能喷出怒火来。
不要脸啊,为了不负责任什么都敢说,谁要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她左右打量了下,猛然抓起一个枕头狠狠的砸向裴天辞,怒道,“滚,你这个混蛋!”
男人,穿上衣服一表人才,脱了衣服一身的禽兽味,原来气质高雅出尘的裴天辞也不例外。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的天辞哥哥怎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裴天辞不躲不闪,任由枕头砸向他,撞到他的头,而后落在地上,随后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那一眼,包含的信息太复杂,她已经看不懂了!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任长兴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日子顺遂惯了,一下子遭逢巨变,当时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知道任长兴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也许是裴天辞说的半年前,也许是一开始,但总之她回到别墅还没开始撒泼打滚,哭天喊地闹一闹的时候,任长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裴天辞看不上没关系,北城多的是有钱的色老头,我养你二十年,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接着,她被关了起来,在阁楼上暗无天日的两天,粒米未尽,日夜不睡,哭累了,喊累了,筋疲力尽。
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浑身都是窒息的感觉,找不到喘气的理由。
她恨,但应该恨谁?
生她的父母,还是养了她二十年的任长兴,或者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她逃出来之后就像是一夜长大了,不哭不闹不怨怪,但她却知道若想活命,北城她待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