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闻言,傅任苒气的手脚发软,全身亢奋的想冲上去再踹上两脚,让那昂首挺胸的陈总直接进骨科!
“丢不丢脸?”
傅任苒听着身后沉沉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就见裴天辞冷着脸站在不远处,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没把他那俩娇滴滴的公主照顾好,害她们受了天大的委屈,真是犯大错了,原来这么晚来找她,就是为了找她算账的。
傅任苒没有理会裴天辞,错开他,直接走到赵吟吟跟前,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约陈总,想……”
“说重点!”
赵吟吟刚起了个头,就被傅任苒厉声打断,她想了想,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陈总摸了下若琳的手,若琳当场就哭了,佳琪一下子窜起来,拿了酒瓶子就把陈总砸伤了!”
傅任苒听完后,瞠目结舌,久久反应不过来,摸了下手,就被砸破头了,是这俩公主太娇贵还是陈总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两个奇葩?
傅任苒气的浑身颤抖,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原地转了两圈,这气怎么都忍不下去,走到王佳琪面前,沉声道,“摸了下手,就把人打破头啊?知不知道他可以告你们故意伤害啊!”
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两个关系户,瘪着嘴又哭起来了!
“任苒姐,不能怪佳琪,那人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忍不了!”吴若琳边哭边说,一副全世界我最干净最纯洁,你们都脏的样子。
傅任苒咬牙听着二重奏,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天是被哭神附体了吗?
谁见她,谁哭?
傅任苒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不过摸了下手而已,洗干净不就行了,又不会少块肉,又没叫你们陪上床,怎么了?非要打破人的头,让公司失去重要客户?我当初花了多大的劲才签下的陈总,你们知道吗?”
“你的底线真低,她们涉世未深,可以理解,你现在是为了签合同什么都做吗?”裴天辞听着傅任苒对于潜规则十分放任的态度,一肚子火。
他早就接到了王佳琪的电话,那时已经到了傅任苒的楼底下,他也觉得王佳琪不管不顾小题大做了些,又因为想见她,想跟她解释杜熹薇来南城的事,就没有答应去医院,却没想到她正巧也是去医院,他便跟着来,结果就让他听了这么一耳朵的污言秽语!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任苒听到裴天辞的话,就冷静了下来,主要是太过伤心,心头像缺了一口子,本来熊熊燃烧的怒火顷刻间被冻成了冰锥,透着刺骨的寒凉,冰火相撞占用了身体绝大部分的力气,她有点站立不稳。
以前闯了祸,他兜着,也总是对别人说她还小,不懂事,但六年前那一夜开始,她在他眼里,就是那种靠出卖身体获取利益的女人,别的女人都是涉世未深!
谁他妈都涉世未深过,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应酬被摸手的时候,又羞又忿,却只能忍着,还要保持微笑,她也忍不了,也想掀桌,也想砸破那摸她手的人的头,但她再也没有天辞哥哥可以摸着她的头说,“你还小,不懂事!”
傅任苒睁大了眼睛,拼命止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绽放了一抹很欠揍的奸笑,一副我能我骄傲的样子,转身充满蔑视的对裴天辞一字一句的说道,“裴总,你说的太委婉了,我经常陪男客户上床,容美的订单都是靠我睡来的,全南城谁不知道我傅任苒只要有钱就可以上,你要是给钱,我也可以陪你上床!”
“你……”裴天辞震怒,差点抑制不住自己,想赏她一巴掌,她说话的那副样子实在是太欠打了!
裴天辞极有风度,却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不会发火,就像现在,他勃然大怒的样子,是傅任苒二十六年来都不曾见过的样子,比之六年前还要生气。
傅任苒自然吓破了胆,裴天辞的眼神太过暴戾,与他斯文的外表十分冲突,她的眼尾扫到了他垂在身侧握成了拳的手,其实非常害怕他会高举起手掌,那只温热的她贪恋的手掌心会以另一种决绝的方式与她亲密接触,但她已经习惯性坚强,高仰着头,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最后,裴天辞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有些失态的神色,放下了手,不过一句气话就能让他气疯了。
傅任苒也终于僵硬的转过了头,对着已经傻掉的王佳琪和吴若琳,毫不客气的斥道,“两位公主姿态清高,入不了我这行,趁早去天盛吧,明天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