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一觉睡醒来,刚一睁开眼就见裴天辞坐在对面,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发间,瞳孔淡出了琥珀色,温柔又惬意。
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深深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她不由自主的端正了坐姿,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的目光太过于执着,她生怕自己是不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流了哈喇子。
“你和杜董谈完了?”
“嗯。”
裴天辞似乎是读懂了傅任苒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又没有付诸于口的疑惑,他主动解释,“他是杜文涛董事长,杜熹微的亲叔叔!”
“哦……难怪!”
傅任苒释疑般点点头,不露痕迹的瞥了一眼裴天辞,他正淡淡的举着茶盏喝茶,下敛着眉眼,没什么表情。
“他是不是为了杜熹微而来的?”
傅任苒问的很委婉,其实她想的是杜文涛是特意来找裴天辞算账的吧!
裴天辞轻轻的放下了茶盏,下敛着的眼睑像一条狭长深沉的墨痕,隐去了眼底的深色,锋芒内敛。
“别担心,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我了!”
不知道是他刻意轻柔的语气里满是寒凉,还是溜进了窗外的凉风。
傅任苒无端的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而上,她浑身抖了抖,后背凉风阵阵,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关上了窗户。
他说的是现在没有人能够威胁他,那是不是以前有人成功的威胁过他?
就在那场财务危机爆发的时候,或者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
她不得而知,更不敢问。
“晚上我们有回去的吧?”
傅任苒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她刚才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就偷偷的和宁静好还有温然约好了晚上一块出来聚聚。
她并不想晚上那么早和裴天辞在一个空荡静谧的酒店房间里待着。
“怎么了?你有约?”
“嗯,和宁静好她们约好的,这次来北城还没有三个人一块聚齐过!”
傅任苒心里发虚,不自觉的就画蛇添足般啰嗦了两句。
裴天辞了然于胸,却不露声色,只轻声问她,“在哪里?”
“醉方休!”
傅任苒回答的有些刻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裴天辞。
她也很想知道何冰卿是不是他情人,他又是不是那家酒吧的幕后老板?
可惜裴天辞终归是裴天辞,连个眼皮都没给她眨一下。
“等下我送你去!”
裴天辞似没有任何察觉一般,淡定的抬起头冲她笑的很温润。
末了,又加了一句,“再接你回来!”
“嗯。”
日落西山,夜幕沉沉,山庄的景色在浓黑的夜色里别有一番景致,造型独特的建筑,装点的彩色灯光,明亮璀璨,火树银花,煞是美丽。
一行人在山庄吃过了晚饭,准备回北城。
白婧和胡越的叔侄情在高尔夫球场上得到了空前的上升,以至于准备回程的时候,两个人仍旧勾肩搭背的,难舍难分。
裴天辞坐在后座里,看着外面还在满脸堆笑高谈阔论的白婧和胡越,情不自禁的笑道,“本来想叫胡越来帮赵吟吟疗情伤,结果居然被白婧拐跑了!”
刚坐到后座上的傅任苒一听哈哈大笑,“白婧才十岁就把我给拐跑了,拐个胡越不是手到擒来?”
裴天辞认同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白婧被胡越带坏了呢?”
傅任苒听出了裴天辞的言外之意,翻着白眼,一副你是猪吗的表情。
“白婧才十六岁,胡越快三十了吧,差辈了!胡越也不是没分寸没底线的人!”
“白婧看上去对胡越很不一样!”裴天辞又说了一句。
傅任苒暗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裴天辞最近是不是缺爱了,怎么看谁都觉得要么失爱,要么想爱?
“白婧没什么亲人,却性格开朗,现在多了个小叔叔自然想亲近些,我觉得很正常!再说了,她一个懵懂无知的花季少女能对一个三十岁的油腻中年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也想太多了。”傅任苒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她其实是感同身受,那种没有亲人的感觉,她懂得一旦遇上了对自己好的人,会多想要珍惜。
裴天辞在听到傅任苒说胡越是三十岁的油腻中年男人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事实上,他还比胡越大上半岁。
在她眼里,这就油腻了吗?
裴天辞忍住了想抬手摸脸上的油的冲动,嗤笑道,“胡越只比你大四岁!”
这句话就类似想问别人一些问题,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改用我有一个朋友来代替。
胡越就是那个朋友。
“大四岁不是大啊?那他还大白婧十四岁呢,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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