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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梳大叫:“喂,别碰!”
没想到沈凄会突然扑过来,大阿折还没反应过来,丝帕就被沈凄徒手拿在手里。沈凄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手一抖:“啊,好痛!我的手!”
纤纤十指从白皙变为乌黑,几段指甲脆弱挂在指间,血水吹着气泡从皮肉冒腾,手背上的皮卷成一段一段,宛如油煎过后的面片。仙婢尖叫着:“快去找仙上!快去找医仙!”
慕卿和苍术匆匆赶到,这段时间里沈凄的双手被进一步腐蚀到惨不忍睹,慕卿和苍术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沈凄无力躺在榻上,留上全是泪水。慕卿坐在榻边,小心将她扶着,尽量不让她的手臂因为疼痛动作。
苍术打开药箱,让人拿干净的巾帕让沈凄咬着,开始小心轻手处理伤口。屋里院外极度安静,在场的不敢发生任何声音,就连阿梳也是屏着呼气不敢大气。终于,苍术卷开白绑带,开始包扎沈凄十指。
沈凄偏过头,慕卿会意取下她嘴里的布巾。沈凄白着脸,声音虚弱:“医仙,我的手……”
苍术瞄了慕卿一眼,低头继续包扎:“药性太重,毒入筋脉,就算伤口恢复,恐怕也……”他顿了顿,绑带收尾,“手废了。”
“什么!”沈凄瞪大眼睛,苍白的脸上写不尽绝望和崩溃,“怎么会手废呢?我还没有刺完紫云花,怎么可以废了,怎么可以!”慕卿安抚拍着她后背,她依靠在他肩上,流泪的目光幽幽转到阿梳身上。“这丝帕是我熬夜亲手绣给瑶莲仙子的,怎么突然会染上这种可怕的东西?”
安抚的手掌顿了顿,慕卿双眸一厉:“你的意思,这帕子在阿梳那儿转了一圈?”
阿梳心头一跳,铮铮对慕卿:“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下的毒药害她?”
慕卿面无表情注视她:“我没有这么说。”
大阿折站出来:“当时若不是我看出不同,恐怕现在废手的是阿梳了。这催嗜散是真真确确在帕子……”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慕卿打断他的话,脸上阴晴不定。阿梳怒不可遏,拉着大阿折的胳膊理直气壮道:“他是我的证人,他怎么就没份儿说话!”
慕卿怔怔注视齐心协力的二人。轻薄的嘴唇吐出如冰的字:“出去!”
阿梳还想说什么,大阿折拉了拉她。阿梳心想,现下局面不论说什么看来慕卿都不信。此事还是在今后慢慢说清楚罢!想到此,阿梳平了怒气,跟大阿折一起退出屋子。
对于毒帕子,沈凄好像并不知情,否则怎会明知有毒还自己抓起帕子。如果是为了拜托嫌疑。那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这件事阿梳想了两日也不明白,长长舒了口气趴在桌上。亭廊上那对鸟儿不似从前吵闹,此时安安静静站在一起晒太阳梳羽毛。阿梳百无聊赖地拿自己的头发玩,昨日天界把从凡间抓来的惑昀处了灰飞烟灭之刑,很多人都去了刑场。回来的小仙婢一个个摇头叹息,都说惑昀辜负了一身好样貌。
也只有惑昀百分百的肯定。惑乱慕卿和救慕卿的是九锦。可这九锦怎么就变成沈凄了呢!阿梳自我嘟喃:“沈凄到底是不是九锦?惑昀说是,慕卿也觉得是,众仙……不做肯定。九锦。沈凄,傻傻分不清楚。”
笼子里突然震了一下,一个小蓝影落在桌子上,豆子大小的圆眼望着阿梳。蓝莺变回鸟儿的身体,声音也顺着尖锐。它对阿梳笃定说:“她才不是九锦仙子!九锦从不会刺绣,更不会装柔弱流泪。九锦还最喜欢逗鸟!以前她把我们送给慕哥哥的时候,每日都来逗我们开心,可是现在看也不看一眼!”
鸟笼子的门开了一个小缝,绿莺往这边看了看,跳到笼子边的木盒子里开始刁草。阿梳托着腮:“兴许她在凡间兜了一圈,变了性子。”
蓝莺在桌子上跳了跳,大力反驳:“慕哥哥若喜欢这样的女子,早就在四海八荒寻得良人。”
阿梳道:“他不是惦记九锦才没娶嘛!”
蓝莺一再笃定:“可九锦仙子才不是那个样子!所以她绝对不是九锦!”
其实是与不是,阿梳觉得没多大关系了。沈凄和慕卿一见钟情是铁定了,否则两人进展也不会这么快。想到这儿,阿梳心里有点难受,很快迫使自己从这滩悲伤中拔出来,突然问:“咦,你的肚子怎么鼓鼓的?”
蓝莺跳开几步,离她手指远一点:“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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