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凝起,面色终于有的变化,一下子沉到底,阴郁至极:“你我已有夫妻之实,难道你还想跟别人?你昨晚都愿意了,今天怎么就不愿意?”
阿梳哑口无言,昨晚……昨晚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被他亲吻很舒服很快乐。可到清醒的时候,看到身上一条条疤痕,想起那顿鞭子,就由心地发慌,对他发慌。
出神间,他拉过她,手指在手心一划,飙出几滴血花,同样的他的手心也划上一道血痕,手掌合并,浑身的血液突然发热,奔腾在四肢体内。“我们愿相守万世,不离不弃。苍天作证,大地明心。”他大声说着,五指交合处如红海棠般绚烂,手掌上亦是一阵阵的麻。又在瞬间,所有感觉和光亮一并消失,就连手心的伤口也不见了。
望着毫无痕迹的手心,仿佛先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但体内却似乎有了另一种力量。阿梳问:“你做了什么?”
他弯弯唇角,眸光柔和,浮出几分轻松的感觉:“海誓山盟的血印。现在开始,谁先背叛谁,谁就先死。阿梳,我知你心里有我,否则这血印下去,你早就被反噬了。”
他居然用这个来试探她是否有心,如果她对他无心,那岂不是在那一瞬间化为一副枯骨。谁先背叛谁,谁就先死。他用死亡来束缚爱情,用死亡来试探真心……他变的太多。
双眉紧蹙,不言不语望着他,目如寒霜。顿了一刻,她蓦然转身离去,留一树海棠火红,和底下萧瑟的素白。
慕卿呆呆站在那,手心向上。仿佛她的手掌还在他的手中,脑海里盘旋她所谓自由的那席话。
晚上躺在榻上,阿梳将玉锦说的那些话想了一遍又一边。可纵然他曾经多么好,也难不准以后不会出现上此挥鞭子的情况。偶有听说,男人不能对女人动手,动过一次,可能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形成家庭暴力。阿梳已经尝过一次,可不想再尝第二次。
外殿案桌边的人还在看书。从海棠树下回来他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透过帐子往外看了看。似乎察觉到里面细小的动静,看书的人忽然侧过头来和她对视。阿梳惊了惊缩回被子。后又钻出来解释:“有光,睡不着。”
外面的人看不清具体神色,但能看到他脸上渐渐浮起了笑。阿梳这才意识刚才多此一举。他在看书,她说有光睡不着,不分明让他吹了灯上榻休息的意思嘛。
果然。他理好书笔,吹了灯过来。他挨在身边,最舒服的姿势躺着,身体微微贴着她的,没有进一步动作。阿梳又等了一会儿,只听沉稳的呼吸声传来。慕卿已经入睡。
平时没机会碰慕卿的脚,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抱着人家的脚底不放,搓脚这事……阿梳还真不想干!
蹑手蹑脚爬到床尾。先用手指戳戳他大腿没反应,于是悄悄掀开被子一角,手往下探了进去。阿梳仔细琢磨,没学过点穴实在不晓得涌泉穴在哪个位置,干脆照着老君所说在脚底中上位置都点了一遍。当点到第三次时。床上躺着的人突然作力蹦了蹦,阿梳吓退到墙角。估摸着是不是戳到涌泉穴了。
紧接着,床上坐起另一个人,他幽幽的目光望着床角的阿梳,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甘的睡意:“你干嘛?”
阿梳搓搓手:“忽然发现你的脚生的漂亮,随便摸摸。”
慕卿把她丢回床上:“睡!”
看来是没被发现,阿梳背对着他拍拍心口,轻轻舒了口气,不知太上老君找到大阿折没有。
第二日早,阿梳拿着喷壶浇水。苍然殿没有一个婢子,这些凡间植物多日缺水,看着泛黄的叶子阿梳于心不忍,打算先担起拯救“苍生”的重任。突然,一个力道将她拽进草丛,阿梳甩着喷壶大叹,那个男人不会要在草丛里那个什么吧!想着,手臂一甩,“咚”闷响,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
居然没躲开!大概是太专心于……
“别这样,你说过这几天不碰我的!”阿梳背着身,脸上娇红。
“什么?”地上的人出声,还有牙咬切齿之感。不过……声音不太对。
阿梳往后瞄了一眼,大阿折坐在地上,额头上起了红包。看清来人,阿梳更惊讶了:“大阿折,你怎么进来了?你师父在找你!”
见到他,阿梳内心不由赞美自己昨晚点的太准了!
大阿折揉着额头,忌惮望了她手中喷壶一眼,从地上爬起,一本正经扣住她的手:“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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