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我听大哥说起过,您曾经和陶伯母约定过以后要做儿女亲家,”说着,他似是迟疑的看向了白沅,脸上带着捉摸不定的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白沅的目光轻轻飘向温亚东,不带任何一丝情绪。睍莼璩晓
屋里静悄悄的。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陶南音的手心里早就出了一层薄汗。
或许当年,沈清兰和白沅曾经真的许下过这个约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陶家早已不能和现在的温家相提并论攴。
“虽然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两个哥哥都是自己选的,我也不会勉强你。”
白沅的一席话,声音放的十分柔和。
“我选陶小姐,您意下如何?遢”
温亚东的话音一落,陶南音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被冻住了一般,连坐在她旁边的秦延之都感受到了从她心底蔓延开来的那份荒凉,“是不是冷?”
他捏着她的手,倾身侧面问她。
“还好,只是有点累。”折腾了这么久,她的确有点累,但是她知道,她又不是累,是不想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局。
年少的时候,她也是真的爱过纪远的,只是后来被事实一点的摧残湮灭,她以为再也不会爱了,可是她又遇到了温亚东。
他不探知她的过往,不去遥想很久的以后,却如同一尊佛,揽占着她的信仰。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休息?”秦延之体贴的侧过了脸来,两人低声的交流着。
陶南音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白沅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清兰,你看呢?”
陶南音猛的攥紧了秦延之的衣袖,“妈,我有点不舒服。”
一时间屋里众人的目光才转到了陶南音的脸上,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苍白成了一片,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衬得人单薄如纸,她似在忍受着巨大的苦楚。
“怎么会这样,要不要送医院?”沈清兰也顾不得多了,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陶南音拉了拉秦延之的衣服。
“不用去医院,音音体质不太好,怀孕的时候,禁不住累,我先送她去休息,各位自便。”秦延之说着,就将陶南音抱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上了楼。
她的身体的确虚弱,受不住任何的打击。
陶南音的房间在二楼,秦延之抱着她上了楼,将她放到了床上。
“先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里。”秦延之替她盖上了被子。
陶南音却轻轻点了点头,也许是太累的缘故,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延之见她渐渐睡了过去,心底才安心了许多。
·
白沅和沈清兰久别重逢,又加上温亚东和陶南画的事情,自然有许多话要聊,恰好温廷烨打电·话来说晚上会来柏林,温亚东和容末才回到酒店,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任凭容末叫他,都不肯开门。
晚上,温廷烨推开温亚东的房间门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窗户前,和很小的时候一样,他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自己一个人静立在窗前,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情也不做。
听见脚步声,温亚东总算回过神来,转头看了过来。
“二哥。”
温廷烨关上了身后的门,将手里的晚餐端了过来。
“先吃点东西。”
他一下了飞机,就看到了容末的短信,赶了过来。
温亚东看了一眼,“不用了,二哥。”
温廷烨并没有勉强他,只是轻轻将晚餐放到了桌上。
“那我们谈谈,谈谈关于你以后的打算。”
这一次温亚东没再拒绝,两人齐齐的坐到了沙发,温廷烨取过两只酒杯,替俩人倒了两杯酒。
温亚东端起酒杯来,“二哥,我想最近留在柏林一段时间。”
“继续。”温廷烨自己抿了一口酒,并不着急。
“昨天,我让俞非去查陶南音住院的事情,无意间查到了一件事,不知道二哥有什么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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