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
“哪来的臭娘们,敢砸我们家门匾?活腻了”那人说着就开始挽起了袖管。
唐源本来想道歉,给他点赔偿的,这会儿,听到他出口说这话,她怒火中烧,一脚将那块门匾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语气不善道“听你此人说话,已是嚣张不已。姑奶奶今天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她说着就对着那人的胸口一脚踹了过去,只见那老板当场吐血,趴倒在地。再也无力还击,一些人纷纷过来看热闹,就连附近的衙役也跑了过来。
唐源撇了那些衙役一眼,她不想因为这个把事情闹大,便纵身一跃踩着瓦房离开了。
就是她在屋顶上,‘凌波微步’的瞬间,杨君棠出门正想看看这条街到底发生了何事?就看到了那个身影。他低头微微沉思了片刻,娘子?他眉头一蹙,摇身一跃,飞了上去。
一连追了唐源数十里,直到唐源体内的毒气散发,没有脚力在跑下去,才停了下来。
她落在了一棵树旁,单手扶着树,不言亦不语。
杨君棠向前,看到她的样子,由于她是蒙着面纱,他也不好当场就揭开她的面纱。只好以礼相待“姑娘,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唐源面色难看,体内的毒气开始散发,她单手捂住了胸口。憋在胸口的那一口血就要吐出来了,想她这么多年做杀手这行。为了对主人表示[忠心],定然会服下不同的毒药,以定期解毒。她没有选择,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办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生存。
否则,她会像五年前一样,亲眼看着谢婉中毒身亡。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
但是,对于行医多年的杨君棠来讲,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他没见过?对于唐源的这种表现,他一目了然“你……你身体不舒服?看样子像是中毒,实不相瞒,再下扬州人氏杨君棠,是一名大夫。”
唐源背过身去,不想与他讲话,却再也控制不住,已经被憋到嗓子眼的那口血。
她一手扯了面纱,喷了出来。
血是黑色的,带着说不出的恶臭。唐源右手一松,昏了过去。
杨君棠轻步向前,眼睛一怔“腐蚀毒?你怎么会中这种毒?”他侧头见到唐源倒在了地上,那张熟悉的面孔,根本就带有岁月的沧桑。或许是她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笑过,脸上没有皱纹,或许是她每次都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服下不同的毒药,而后又服下不同的解药。或许……
而杨君棠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想那些或许……
他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回到了东风镇,一天一夜的不眠,开始为唐源诊断。
杨沛寓很不解的走过去“爹爹,为什么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你要这样劳神?”
“沛寓,你过来看看,仔细看看她,她不是外人”杨君棠拖着疲倦的身体,伸手指着床上的人。
杨沛寓走进一看,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他还是没想起来,转过头正要说,却看到杨君棠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床上取了毯子给他盖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源觉得气血通顺,胸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微微的睁开了眼,正想起床。就被杨沛寓拦下了“这位姑娘,你先别动,你身上还有几处穴道正在疏通。还是静养一些为好”
唐源蹙眉,果然,看到自己身上扎满了银针,想她这么多年吃苦、受痛,也习惯了。
她心一横,伸手就拔下了几根银针,正要拔下其他的银针,当即就被杨沛寓阻止了。
“你切莫乱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爹爹说,你中了腐蚀毒。如果毒气不能随着银针散播出来,就会留在你的体内。你随后都可以死于非命,他为了帮你解毒,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了,这会儿,刚刚睡着,你可千万不要枉费了我们做大夫的这番心意。”
唐源听到这话,那颗冰冷的心此时像是被什么温暖了一样。
她偏过头看着杨沛寓,一脸的真诚。他眉宇之间像极了杨君棠,包括此时说话的这副神采。
这是她的儿子啊!让她没办法不心软?
唐源颤抖的语气问道“他,当真一天一夜没睡觉?”
“这还有假?爹爹这会儿累的还在椅子上坐着酣睡呢,姑娘,你……你别太激动。”
唐源听了这话,冷眸对上了杨沛寓。
什么姑娘?应该是娘。你个笨蛋,看看你个笨蛋样活活随你那个不开窍的爹。
她的眼神抖了抖,不行,我不能见他,趁他还在睡。我必须离开,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唐源想到这里,她伸手取下了身上所有的银针。甚至有的穴位因为她强行起针,已经出血不止“姑娘……姑娘,你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许是他阻止的声音稍微大了些,吵醒了坐在椅子上睡觉的杨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