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那王书之已经被杀了?”
薛景刀一脸不可思议,似乎不太相信那青鸳城的一城之主就那么死了,甚至还牵连出了太史都统的一丝一毫。为此还捶胸顿足了一番。
对那荒唐的权斗里有些哀愁。
“确是了,被那天鹰寨的人杀了。”
展宜年还是留了一手,他并没有说是自己亲自操刀将那王书之和林从石斩下人头的。
而是借了天鹰寨此人的一手。
他可不想牵连进那些破事儿里,加上他本就和太史都统有些新仇旧恨,并不能太过早之走漏风声。
“不过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啊,感觉展兄你修炼如同那喝水一般快。”
薛景刀有些憨厚的笑了笑。
他已经停留在大宗师四等将近一个多月了,那修为根本没有寸进半分。
加上马上就要到那新武榜的大会了。
焦头烂额的他心中甚至萌生出了一丝心魔的火花。
只是那本人,丝毫没有察觉一星半点。
展宜年看着薛景刀眼睛边上一圈儿黑印子,见他神色有些不太好,便问道。
“薛兄,你多久没休息了?”
薛景刀被这忽如其来的一问,也是将面色一凝,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概四五天了吧。”
“你从我走的时候就没休息过?”
“展兄,我........”
薛景刀看起来欲言又止,那般跑到嘴边的话依旧没有开口。
抬起头来的他,目光中有些迟疑,随即又将目光撇向别处,微微颔首,沉默不语着。
展宜年当然知道他的心思。
从他踟蹰的面色就看得出来。
“我知道,你想问问我如何才能修行的如此之快?”
听到这话的薛景刀像是受了那九天惊雷一劈似的,整个颤了会儿。
他好歹,也是那水墨庄的长门嫡子,虽不说是那般江湖出门的角儿,但也丝毫不差。
可那修为十天半个月没长进的消息,如若传回了家里那老东西的耳朵里,那自己定是又要回家挨一顿毒打,更不用说那几千银两的零花钱,也会被一一收回,让自己自生自灭。
可眼下,他根本不是上心的什么银两和挨毒打。
而是那新武榜的名头,他早在来境重山府之前就听说过了新武榜,便是要在上面混个风生水起,闯个名头出来,可自己这大宗师四等的修为。
也是那新武榜中下游的水平,何以能上了那十大新榜?
展宜年有些犹豫,毕竟那凡尘丹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之物,他也不是那一方财力丰厚,底蕴浓烈的世家公子哥。
真要来说的话,他也有些自私,并不想将那凡尘丹白白送于他人之手。
“是了”薛景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对答道。
“若展兄不想开口,那便是算了。”
展宜年摇了摇头,似乎下了什么大决心似的,面上坚定,从腰间掏出那小白瓶儿,倒出一颗凡尘丹。
那三道青色丹纹赫然映入了薛景刀的眼帘。
他有些呼吸急促,那凡尘丹的丹香,他只闻过一次。
也只有一次。
他十分熟悉那味儿是什么。
“展兄,这,这不会是凡尘丹吧?”
薛景刀有些面色木楞,似乎真不太相信那展宜年手心中的丹药是何物。
展宜年点了点头。
将那丹药递到了薛景刀面前。
“吃了吧,我不知道能否让你的实力提升多少,但至少,会让你体内的灵力,更加至纯一倍。”
“这,我不能收。”
薛景刀神色有些异样,虽然眼神对那凡尘丹很是艳羡之情,可这般嗟来之食,他宁可不要。
这便是家里那老东西教给他的。
西州水墨庄薛家之人,宁可化为雷土,也不受人小余。
“收着吧,权当你欠我一次人情了,可要还的。”
展宜年仰天大笑一番,将那凡尘丹搁于石桌上,便拂袖扬袍的踏出了小院儿。
“唉!展兄,我!”
薛景刀那话还是没能说出口,看着那桌上不断散发阵阵香气的凡尘丹。
也是苦笑了一番,似乎这三纹丹药换一个人情,也不算太亏。
展宜年早就知道薛景刀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修为停滞了,便是他不说,大伙儿也心知肚明。
可能是他修炼的功法原因,展宜年只觉着,薛景刀身上那分水气,更加的重了起来。
原先在与谭青鸿比试那般时候,见那薛景刀从背上抽出玄重黑刀,那股水气便迎面而来。
似着如一条水蟒,甚至施展无相之境时,身上也有腾腾的水气冒出。
这便是功法的属性之一了。
不知自己的属性又当如何?
展宜年疑了会儿,帝阿为九龙之一的天地皇龙,掌管天地间金铁之威能。
那自己的功法属性,便是偏向于金吗?
他有些疑惑,似乎并不知道该当如何。
除了小院儿,展宜年来到了府内的市集。
准备来饱餐一顿,自从上次秋於月将自己余下的银子全部绑走后,自己就没那个念头来这儿高档地方消费了,更不用说吃什么。
一想起秋於月展宜年就气得满脸通红,吹鼻子瞪眼。
心中想到。
如若又遇见了秋於月,定要她好看,要让她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找了家不大不小的摊儿,厨子正在那灶台前忙着煮些汤食。
那香味闻的展宜年是一阵心惘然。
便擦了擦嘴角牵丝儿般的剔透,端起一木凳,坐了下来。
“掌柜的,来一碗!”
忽地,市集上闹起了一阵轰动。
旋见那一众人头也不回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只见还起哄着什么,人多杂乱,展宜年有些没太听清。
“掌柜的,这是咋了?”
“呦,客官你还不知道呢?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那掌柜的疑着神,看展宜年的眼神有些奇怪。
饶是这宗门上下,就连那门口的守山弟子都知道的事儿,眼前这穿着道袍的弟子却是傻楞着。
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噢,我刚从江湖上历练回来。”
“嗨,据说是什么比武之类的吧,好像是什么两位公子为了追一位姑娘大打出手,被打那人实在不服气,又敲了生死台,定了今儿再斗一番。”
“比武?”
展宜年一边吃着那碗里的汤食一边道。
忽地没注意,那热汤一下子溅在脸上,才让他的心绪拉了回来。
没想到还有这般动静。
不过自己,是否也要去掺上一脚呢?
展宜年有些犹豫。
可看那大街上不断奔袭的人群,他的心尖儿,也是痒得很,便摔了一两银子,也随着那人流一道跑去。
直到他进了那人流,才知道里面的人儿是如此之多。
甚是不下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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