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么?
展宜年擦干了掸风月上的鲜血,对着那马贼头子微微一笑。
后者当然不知道,还以为展宜年要使用什么禁术搜自己的魂。
他听说过这么一种法术,是来自于那狱地的邪术,可以使用灵力强行探查对方的灵魂,知道他脑海里的一切东西。
那马贼一想到这里,立马就哭了出来,因为搜魂比那死还要痛苦一万分,自己宁愿就是死,也不要被展宜年搜魂。
这展宜年被这马贼突如其来的大哭也给整懵了。自己还没动手呢,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少侠,少侠,你是我亲爹,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对小的使用那搜魂的手段啊!”
马贼跪在地上,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如何,毕竟小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形象,眼下还是保住小命最为重要,便二话不说开始了磕头。
展宜年听完那马贼头子的话也是有些木楞,搜魂?什么搜魂?
“你说什么鬼东西呢?我问你,这大漠方圆几百里,你熟悉么?”
马贼头子一听展宜年这话,感情展宜年是没有要杀自己的心思啊,连忙就从那哭脸转为了笑脸。
“哎哎哎,小的熟,这方圆百里内都是小的的地盘,您老要去哪儿啊?”
那马贼头子抬了抬眉。
展宜年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向下指了指。
那马贼头子还没看出来展宜年的用意,随后疑惑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大喊道。
“您老要去底下?”
“对了!怎么,你知道怎么去底下?”
展宜年喜笑颜开,凑过去搭上了马贼头子的肩膀。
可那马贼头子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吞了一口口水,随后哭着脸说道。
“少侠,小的要是知道你要去底下,那你还不如杀了小的呢。”
看到马贼头子那难看十分的脸色,展宜年就知道,这底下并不是个容易的地儿。
“如何?说说。”
展宜年挑了挑眉头,眼下就算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得下去闯上一番。
“你听小的娓娓道来。”
那马贼头子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潇洒,只是畏畏缩缩,生怕惹怒了展宜年给他脑袋给削掉。
“首先呢,这大漠的底下蕴含着丰富的火灵气和岩浆,即使是炼魂境界的强者都要忌惮那地心火,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烧的灰飞烟灭,其次,那岩心底下还有着一只强大的妖兽,境界早已经达到了虚展境界,少侠定是为了那地火灵芝而去,要不然不可能会贸然进入底下,但那地火灵芝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珍宝?那地火灵芝生长在妖兽的老巢里,所以说,如若少侠要想取得地火灵芝,就得去那妖兽的老巢走上一走。”
马贼头子说的神秘兮兮的,虽然有些摸棱两可,但是展宜年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危险,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
似乎无论是那浓郁的火灵气还是虚展境界的妖兽,自己都不是对手。
那该怎么办呢?地火灵芝他是必须要得到的,但眼下除了贸然冲进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少侠如若还是要下那地底下去,小的还有一个办法。”
“噢?如何?”
展宜年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马贼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大漠底下虽然充斥着火灵气,但是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那浓郁的火灵气正好被玄冰草所克制,只要带玄冰草在身上,那浓郁的地火灵气就不会灼烧自己。”
“玄冰草,在哪儿能得到这玄冰草?”
展宜年定然是不知道这眼下去哪儿里寻找这马贼头子口中的玄冰草。
“这玄冰草大多生长于极寒之地,但是与地火灵芝一般,都极其难寻。”
马贼头子的一番话让展宜年忽然又回到了现实里。
这不等于白说么?感情自己为了玄冰草还要跨越大半个真武大陆,去到西州采集玄冰草?这七天时间也来不及啊?
正当展宜年发愁的时候,那姑娘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玄冰草?你需要玄冰草么?”
那姑娘先是饶了绕,看了那马贼一眼,有些嫌弃,随后站到了展宜年身边。
“对,你听说过?”
“我不仅听说过,我还知道哪里有。”
那姑娘的一番话就像是一个快渴死的人在大漠里看到了一汪清泉一样,展宜年瞪大双眼,赶忙问道。
“真的?在哪儿?”
那姑娘定了定神,随后慢慢道。
“我叫范莼瑛,是金潮城范家的大家千金,这次家族商队刚好就运送了一株玄冰草,准备去觐见太一帝王太叔雄,可谁知道半路上被这畜生给截胡了,东西应该还留在原地。”
范莼瑛冷冷的看了那马贼头子一眼,冷笑道,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现在还不能死,等到了底下,他随你处置。”
展宜年摇了摇头,但是对玄冰草自己还是势在必得。
“吃了吧,治伤的,知道你先前扭着脚了。”
展宜年从腰间的瓶瓶罐罐里倒出一颗青色的丹药,随后丢向了范莼瑛。
后者接过丹药,也是不客气的吞了下去。
展宜年笑了笑。
“你也不怕我给你的是迷药?”
范莼瑛摇了摇头,冷静的说道。
“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就能动手,没必要使些小手段,再加上只有我知道剩下的人带着玄冰草在哪里,你杀了我,你就永远找不到玄冰草了。”
展宜年对范莼瑛的反应有些微微的吃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说的有理,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展宜年掏出一捆绳子,绑在马贼头子的腰上,随后又拴在了马鞍山,自己牵着马,让范莼瑛坐了上去,开始随着范莼瑛的指引慢慢走着。
“你既然是金潮城的千金大小姐,那带出来的护卫实力一定不弱,怎会遭到这么垃的马贼毒手?”
那马贼头子听到展宜年的话也有些无奈,但是自己打不过人家也是事实,在展宜年面前自己确实不够看,也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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