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了房。
他迅速换上了一身行装,揣上东西,用府上最低调的一顶小轿离开了相府。
片刻后,轿子停在一座府邸的后门。
卢定安走下轿子上前叩门,几声后,门被打开。
卢定安道:“本相有事,求见王爷。”
来人认得卢定安,侧过身让出一条路,“失礼了,相爷请。小人这就去禀告王爷。”
卢定安被他引至前厅,又让丫鬟奉上茶水,这才离开去寻王爷。
卢定安没有心思饮茶,盯着门外望眼欲穿,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人。
他忙站起身,“见过王爷!”
“卢大人客气了。”秦淮闲庭信步的走进前厅,见卢定安如此低姿态的冲他行礼,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
他笑容微妙的搭了个手,将卢定安扶了起来,“卢大人如此着急寻本王,所为何事?”
“这……”
秦淮见他眼神闪烁,会意的挥袖,屏退了屋内的侍从,并让人从外头合上了前厅的大门。
“卢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卢定安起身走到秦淮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王爷!老臣恳请王爷,帮一帮老臣!”
左相年纪不小了,顶着一张风干的像橘子皮一样的脸,哭的那一个凄惨。
要知道前不久他奉丽太妃之命,给左相府送礼的时候,这老家伙可是正眼也没看他,傲气的很呢!
秦淮心里料定这老家伙相求的绝不是小事,否则也不会知道之前得罪过自己,还慌不择路的找来?
卢定安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冒险,之前几个向他示好,想拉他同船的王爷他一个也看不上,态度难免轻慢,得罪的不在少数,可现在他为了活命,不得不做出选择,这几个不成气候的王爷里,最好掌控的就是淮王了。
卢定安稳了稳心性,娓娓道:“王爷,如今宦官当道,皇权颠倒。老臣为了大庆和宗室殚精竭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帮圣上除掉在皇位旁酣睡的恶虎。为此老臣耗尽了家资,储备了许多,可现如今却被那宦官发现了!”
“老臣死不足惜,可老臣精心准备了多年的心血,若是一招毁灭那对宗室而言,是多大的损失!”
“如今圣上身旁,被那恶后和阉人的人掌控,老臣无法渗入。几番思虑,只能找到王爷!”
秦淮恍然大悟,原来秦焕在历州缴获的那些山匪,还有所谓的私盐和五石散,都是出自眼前这老东西之手!
秦淮思量片刻,问:“卢大人所说的,可是现如今历州之事?”
“那都是老臣那不成器的儿子犯下的罪孽!”卢定安又恨又怒,“老臣为了他,不得不……唉!可是老臣怕的不是这些,而是……怕那阉狗,会顺藤摸瓜,发现老臣隐匿在历州的银矿……以及银器……”
秦淮呼吸一顿,眼神顿时玩味起来,“卢大人筹谋了这么长时间,想必规模不小吧——”
从他说出这句话,卢定安就知道此事成了。
“只要王爷能瞒过那阉狗,再发展两年,这宗室便能回到秦家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