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她肯把霓虹交出来?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厉元蘅浅浅勾唇,眼底浮现一抹兴味。
聂纤凝慢慢沉下脸:“要是它在你手上,就提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但若是它在你手上磕了碰了,或者有任何损伤,我不会原谅你。”
阳台上的狭小空间被她无形的压力撑得更加逼仄。
厉元蘅笑容一僵,没由来的怒气瞬间翻涌起来,令他整个人身上弥漫起一层寒霜。
“你想要是么,我偏不给你,等你哪天让我看得顺眼了,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
说罢,拂袖而去。
……
本以为两人须继续保持之前互不搭理的状态,不料第二天晚上,厉元蘅又来了,脸色更黑。
彼时聂纤凝正在翻看手机,心想着要不要给沈愿发个消息,未料厉元蘅直接破门而入。
“跟我去见个人。”他冷声开口:“舒微生病了。”
“关我什么事?”聂纤凝倏然沉了脸。
“聂纤凝,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他攥住聂纤凝的手腕,不由分说便往外拉。
剧烈的痛令聂纤凝不由皱眉,然而此刻心里的恶心更加明显,想起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厉元蘅,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拼尽全力一甩,聂纤凝的手被磕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
逢场作戏,嗬,纵然再不愿意又怎样,她也需要厉元蘅做配合,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叫她恶心一番又有什么难?
更何况霓虹还在他手里,她并不认为这家伙会好心肠到平白把东西还给她。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父亲不喜欢她,尽早把她藏起来。”
车子飞驰在去往市立医院的路上,聂纤凝看着隐约可见的白色医院大楼,声音低缓道:“别到时候出了问题又来怪我。”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忽然朝前弹去,若非安全带将她捞了回来,她可就要摔到车窗上了。
“干嘛突然刹车!”有病吧你,她大叫。
“只要你不从中使绊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但是识相的话,请你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不要有一丝一毫龌龊的心思,特别是对舒微,否则的……”
“闭嘴!”聂纤凝觉得好笑极了,莫不是这家伙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假装,在使欲擒故纵的手段,还真是自大又狂妄。
“那个姓莫的,我没有兴趣。也麻烦你稍微提醒她一下,不要再玩火自焚。”
这个男人,不管对什么人什么事情,都保持着极高的敏锐度与洞察力,却偏偏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上,变聋变哑,是非不分。
横竖人各有命,他自己的命数自己扛。
厉元蘅的脸更加阴沉,整个人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戾气,眼帘垂下,不知藏了什么情绪。
病中的莫舒微更加柔弱不堪,几日不见,她好像瘦了一大圈。
本就尖俏的小脸简直比巴掌还小,衬得一双眼睛愈发大,泪盈盈的,哪怕心肠再硬的人也忍不住垂怜。
她窝在床上,护士刚刚给她扎了针,雪白细嫩的小臂露出一截,小孩子一样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