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爷爷。”
“嘻嘻,爷爷。”这一叫,让李寻正大吃一惊,“啊?刚出生就能说话了?”他兴奋地跑到陈一瑾跟前,冲孩子说,“看,这是妈妈。”
“妈妈,嘻嘻。”陈一瑾激动的泪水直流,“快叫爸爸。”孩子又嘻嘻一笑,“爸爸。”
“天啊!”两口子惊奇地看着孩子。
也可能是除夕的夜里折腾的,爹躺下就睡的沉沉的,听到的喜讯并没给他带来快意,他翻了下身子,目光直直地瞅着李寻正,“我梦见老天爷了。”
李寻正好像并没有听到爹在说什么,他用手摸了摸爹的脑门,感觉有点儿热,“您病啦。”
爹抓住儿子的手,“寻正,你俩可要好生养好这个孩子,将来必成大器的。”
经医生诊断,李寻正的父亲真的病了,他得的是中风。
几年后。
李寻正的一家因妻子陈一瑾的工作调动,搬进了城里。陈一瑾原是一所学校的老师,后又被提升为W市一所中学的校党总支书记,李寻正也跟着进了学校工作。
这一天,李寻正的父亲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露着惊色,“不好!”
“爹,你怎么了?啊呀,你能坐起来了。”李寻正闻声,急忙从房间里走到老人的跟前,看着瘫痪多年的老人能自己坐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色。
“天啊!天啊!我梦见了一位道人,他手持宝剑,指着我说,你家,要有大难了。”老人梦见了一位道士,举着“替天行道”的大旗,那位道人模样还说,心诚则灵啊!
“连做梦都记得呀,嗨!爹,你说话也像个正常人了,太好啦!一瑾,一瑾!”
妻子陈一瑾被丈夫叫了过来,看到老人简直像个正常人一样,高兴道,“啊呀,这可太好了,看来,这药可真是管用啊,你瞧。”
可老人又躺了下来,眼睁睁地望着儿媳妇,嘴角蠕动着,“我,我一定要等那位道……”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夫妻俩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李寻正感觉老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便拿来纸和笔递给父亲,父亲颤抖着写出了四个勉强能辨认的字,“离开单位!”老人丢下了笔,瞅了一眼陈一瑾便闭着眼睛,不想再说什么了。
“离开单位?什么意思?”陈一瑾疑惑地看着李寻正。
丈夫却不以为然道,“嗨,我看爹是给折磨的有点糊涂了。”
陈一瑾在学校里的工作很不顺利,上任后不久便受到一些人的排挤,学校里的乱收费、随意增加学生负担等等一些现象让陈一瑾看不习惯,她几次出面制止,却遭到校长等一伙人的极力反对,同时,个别人对她更是气得眼红,给她无中生有地制造是非,还扬言,如果此人不立即离开学校,必有一场大祸降临。
“为了避免矛盾加剧,我看你还是调动一下吧,地方嘛,我们已经协调好了,如果在这里继续下去,恐怕……”上级领导劝导着她。
陈一瑾激动起来,“哼!我看你们这是在袒护那伙人,我凭什么要离开?”
“嗨!也没说要降你的职呀,有些现象也是没办法的呀,嗨,哪都是这个样子嘛,好啦,工作上的事就别再叫真儿了,否则,你就是再换个地方,还得这样,说不定比这更有过之嘛。”
回想起上级领导的这番话,又看了看父亲写的字,陈一瑾更加疑惑起来,难道这就是天意?她又瞅了瞅父亲,心想,不听老人言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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