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去了。
第二天一早,薛霖照旧先去福贵的房间请安。
福贵拿了本书轻轻翻了一页,说道:“这房间里的书你都读熟了,暂时就别来了,专心地跟着小高去打猎吧。”薛霖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从福贵的房间出来,走到了后边院子,高木森已等候多时。
这高猎户倒有些职业精神,反正早早的就候着了。高木森还没有说话,薛霖抢先说道:“高大哥,我小时候用的那把弓箭还没找到,我得去找找。”
“好。”高木森也不废话,拿起一块木头当枕头,在凉亭里就地一躺,睡了。
第三天王三妈来了,说什么也不让薛霖走,抓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唠了一天。薛霖心想:你就是不抓着我,我也不走。
第四天高木森喝多了,睡到中午还没起来。
第五天,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这几天都没见着福贵,但两人都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如芒在背。继续呆在东来客栈已经是一件极不舒服的事情了。
两人决定出发,先去山边树林逛逛再说。
薛霖带着他那把用惯了的菜刀,小时候用过的弓箭没找着,说实话,就算找着了也没啥用。高木森从背上取下自己的弓箭递给薛霖:“还没见过拿菜刀打猎的,试试这把弓箭顺不顺手,我用不上。”说着另一手抛起手里的钢叉,一把接住,又刷了个花立在地上。
薛霖赞叹了一声接过了弓箭,大概瞄了一眼又对弓箭赞叹了一声,只见躬身上花纹缭绕,做工甚是精美,不像寻常猎户人家所用之物。
高木森听见薛霖的赞叹声,暗自得意:“不是我吹牛,方圆十里,要说到这打猎,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有一次我一个人遇到三只狼,都是成年大野狼,凶残得很。我麻溜地爬到一颗大树上,它们愣是拿我没办法。我在树上睡了一觉,安然回家......”
薛霖根本就没在听高木森说话,抚摸着手里的弓箭,甚是喜欢。只是躬身上的漆有些斑驳,弓弦有些松弛,想来是个旧物件。它以前的主人应该也是个又身份的人。
高木森见薛霖没在听自己说话,怏怏不快,又见对方看着这把弓箭入了迷,说道:“兄弟也看出来这不是凡物了吧?”
见薛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别人问我,我都说是祖上有当大将军的,传下来的。呵呵,不瞒兄弟你,其实是我打猎的时候捡的。”
薛霖有些惊讶,问道:“就在这山里?”
“是的”高木森看似肯定的说道:“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当然也包括眼前这座大山,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都是战场。埋葬了无数的冤魂。你应该在晚上听到过山谷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吧?那些都是死去的冤魂发出来的。说不定你现在站的这块地下就埋着一个。”
薛霖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听到最后一句已经面如土色了。高木森见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分,连忙说道:“我是骗你的,别当真。”
“到底那句是真的?”薛霖神色稍缓和了些。
“战场是有的,但是不在这,那座雪山看到了没?”高木森指着远处终年不化的雪山说道。
“那我当然看得到。”薛霖说道。
“雪山那边有个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叫做天澜草原,古战场就在那边。因为有雪山挡着,战火没能蔓延到这里,也算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幸运。”高木森接着说道。
薛霖倒是相信了。别说古战场,就是现在,那边也时不时地传来冲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