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儿带着两个孩子孤苦伶仃地守在房子里,下人们都被赵小山打发走了。
虽然薛霖已经能够帮忙照看一下弟弟,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刚到六岁的孩子。到了夜里,一两声狗叫都叫三人心惊肉跳。
刚哄着薛霖睡着,薛震又哇的一声哭醒了。
赵月儿没法,只得喂了会儿奶,抱着他在房间里踱步。灯火一跳一跳的,照的人的影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浑身血污,胡子拉碴的人。
赵月儿“啊”的一声大叫,险些将怀里的婴儿掉在地上。
来人转身关了门,大口的喘着气,说道:“是我。”
赵月儿听得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坐在了地上,怀里的婴儿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薛霖被哭声吵醒,揉着眼睛望了过来。
薛炎伸出手想去抱薛震,看到手上的血污又收了回来,说道:“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走。”
赵月儿渐渐止住了哭声,哽咽道:“你还没吃饭吧,我这有两个剩下的馒头。”
一家人收拾妥当趁着夜色出了村。
薛炎赶着马车走在一条荒凉的道路上,路上杂草丛生,只能看见浅浅的印迹。
离开桃花村已经一年多了,在上个小镇住的时间最长,差不多有五个月。
若不是官府缉拿要犯的告示贴进了小镇,他还不想走。
虽然没有自己的,而且自己的容貌也改变了许多,难保下一次没有,难保有心人瞧出来点什么。
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娘三,他不得不谨慎。
赵月儿闭着眼睛,其实她没睡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的面容显得很是憔悴。
她本来还答应隔壁的刘小妹,教她绣一朵漂亮的牡丹,没想到今早就不辞而别了。
她到不是怨丈夫,薛炎也不止一次的暗示她改嫁,但那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更不可能有。
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开心了,只是能再安稳点就好了。
马车走得不快,像摇篮悠悠荡着,渐渐的她也有些犯困。
“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赵月儿本以为丈夫内急便没理会。过了一会儿没见动静,问道:“怎么了?”
薛炎低声说道:“别出声。”
遇到豺狼野狗了吗?薛炎说得含含糊糊倒把赵月儿整着急了,坐起来顺着丈夫的视线望去。
这一望着实吓了一跳,那远处的山坡上坐着七八个人,惊呼道:“是山贼。”
那山坡上的人也不着急,懒懒散散的,或坐、或躺,任由马儿在旁边随意地吃着草。
薛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是好。
薛震像是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哇的一声哭醒了,叫着“妈妈,妈妈。”把薛霖也吵醒了。
见母亲没有反应,薛霖揉了揉眼睛哄着弟弟,问道:“妈,到地方了?”
赵月儿回过神来,木讷地说道:“没。”
对面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两人策马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懒洋洋地说道:“打劫。”另一人朝他们车上望了一眼却叹了口气。
薛炎自然听出来那一声叹气的韵味,像抓住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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