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上个月才突然重新装修的单独教师办公室门一关,白月朗就开始瘸着腿扶着桌沿逃窜。
“哥,我错了~~~~我下次上课一定认真,这次我不是被你给震撼住了嘛!谁知道你真的要来啊!呜呜呜~~~”
白家小少爷又是哭又是拍马屁地求饶。
刚才还在课堂上执着粉笔的手,现在正拿着一条学院特意为他准备好的长戒尺,季殊允冷冷地看着自家小魔王,“自己过来,或许我会打得轻一点。”
“是、是么?!”
白月朗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开始思考自家言出必行的大哥这话有几分真实。
一个恍神,戒尺已经啪地一下狠狠打在他的肩背上。
白月朗痛得哇地叫出来,绝望地看着他大哥,“我一点都不想回去继承家业,白家有你呀!哥!您放过我吧!”
啪——
这一下,打得更重了。
白月朗更加委屈,别家兄弟为了家产争得死去活来,他家大哥倒是好得很,日日夜夜扑在白氏的生意上,却天天耳提面命要他这个弟弟好好学习将来可以把控全局。
“白月朗。”
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
白月朗存最后一丝希望地抬头,心还是拎着的,不敢放下来。
季殊允那张刚毅淡漠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连挨打都不专心,你还能做什么?”
“……”白月朗心里咯噔一下,屈膝又要跑,被他哥一把抓住领子直接拽了过去。
见自己吓唬得差不多了,季殊允把戒尺一扔,冷厉的眼神再次落过去。
白月朗一个哆嗦,开始自动碎碎念,混着服软和撒娇,“我错了哥,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宽大处理,哦不对,争取早日继承家业,哥……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门口忽然传来清软的,略带停顿的声音。
兄弟两人齐齐往门口一看。
孟佳期站在那里,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白色连衣裙摆上染了一抹灰尘,胸脯轻轻起伏,眼神亮晶晶的,“季老师,教室打扫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自己这幅狼狈样子居然被女神看到,白月朗简直不想活。
季殊允目光落在她的眉心之间。
他还没开口说话,白月朗已经整个人身残志坚地带着受伤的腿冲了过去,直奔孟佳期,“小姐姐,你那么娇嫩的手怎么能打扫卫生呢?!我刚还替你跟我哥求情来着,哎呀,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累到?”
一米八的二十岁男孩跑起来像破坏性极强的雪地哈士奇,孟佳期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
白月朗一下子没收住,单脚不稳,整个人扑飞了过去。
哐当,以极其惨烈的姿势撞到了门框上。
他额头上顿时豁开了一条三公分左后的口子,血冒了出来。
“……”
孟佳期轻抽了一口气,满眼都是那份血红。
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已经多了一方宽厚挺括的肩膀,季殊允好看的眉拧在了一起,“怎么那么不小心?!赶紧跟我去医院!”
“不用啊,哥,”白月朗夸张地擦了一下额头,血一下子涌出更多,他终于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季殊允直接扣住他的手腕转身就走。
见孟佳期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居高临下地快速看她一眼,“不帮忙就让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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