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转回去的侧脸,她整个人犹如被抽空般怔在原地,那熟悉的轮廓,永世不能忘的侧脸,那,那个人是沁卿?“沁...”她刚刚张口喊了一个字,然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连拖再拽的把她带到一边。她用力的挣脱,指着魔殿的方向颤抖的说道:“沁卿,然笙,那个人是沁卿,我要去找他。”
说罢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失魂落魄的拼命挣脱开然笙向前跑去,然笙冷着脸不发一言,上前一掌便将她击昏在怀里,目光带着几分担忧的向魔殿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抱起夏之心快步离开。
夏之心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空旷潮湿的山洞里生着一团火,然笙无精打采的坐在火堆旁不是的往里面添加柴火,看到她醒来,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醒了?”
“这是哪?”她坐起身,颈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忽然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她看到了沁卿正要去找他,却被人打晕了,那么...她茫然的看了看然笙,打昏她的人必是他无疑。
“为何要打晕我?我看到沁卿了,我要去找他。”夏之心一刻也等不下去,慌忙的跳起来,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小心脚下。”然笙也不拦她,只是低低说了一句,便将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她跑出去。
外面甚为凉爽,甚至有几分寒气,一心想向前跑的夏之心径直的停下了脚步,徒然间发现自己正站在俯视大地的高度,前方脚下便是万丈悬崖,远处光影晃动的巨大城池显得格外的渺小,灯火通明的噬归殿在城池中间一眼可辨。”
“别去了,你说的沁卿是仙君,怎会出现在魔界,一定是你看花眼了,想男人想的眼前都出现幻觉了。”然笙的声音自后方幽幽的传来,话语依旧如平时般没有正经,可是从语调中却能听出几分故作轻松之意。
夏之心望着噬归殿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言,任由寒风肆虐,瘴气环绕。自从出了沼泽地,遍布魔界的瘴气令她感到疲倦不堪,仿佛伤风着凉般浑身无力,骨头酸疼,在山顶吹了冷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周身的疲倦不适袭来,她忍不住蹲在了地上。
“然笙,我能肯定那个人是他,错不了。你让我下去找他好不好?我从虚境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找他的啊”她无力的说着,目光依旧盯着眼前那片光亮不肯挪开。
然笙轻叹了一声,走到她背后,脱下自己的外袍替她披在身上,“就算找到又如何?问他为何不辞而别吗?他总是有他的道理,你若可以肯定他不会抛弃你,那么他必是有苦衷无法对你说。”
夏之心望着远处无奈的笑道:“然笙,你说的这些都是猜测而已,我不想纠缠不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知道他好或不好,仅此而已”她顿了顿,抬手轻轻的将额头凌乱的发丝顺到了一边,继续说道:“说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我想知道他为何要骗我,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他若活着,他若对我说一句够了,我走的远远的便是,他若不在人世,心愿未了,我便去替他了结残念,他若......然笙,这么做是不是很可笑?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他到底是谁?我只想见到他,是不是很荒唐?这就是一个让人耻笑的故事,对不对?”
“夏之心,不要说了,明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噬归殿一探,这样可以了吧?你这幅样子吓到我了。”然笙站在夏之心的身后,他清楚的感受到那无尽的绝望之意不断的从夏之心的话语间传递而至,他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扑下山顶。
夏之心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答道:“好啊。”在然笙看不到的另一面,她那清澈的眼底倒映出灯火辉煌的城池,墨色的眸子盈盈泪光闪动,深藏在后的却是不悔和笃定。
只是第二天快要到了晌午,夏之心还未醒来,然笙以为她连日疲惫贪睡,没有忍心叫醒她,可是逐渐的他察觉到几许不对劲,她一直将脸埋在衣袍中,一动也不动。然笙深感不对劲,终于上前去唤她。
此刻的夏之心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已经虚弱的不像样子,双眼深陷,嘴唇发紫,脸色惨白的吓人,然笙不知所以慌乱的想去为她采些草药,却被她所阻,直觉告诉她无处不在的紫色瘴气害了她,前夜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些许不适,到后来行动已有几分困难,虚弱到了极点,就连站直身子要耗费许多力气,每走一步都要努力的抬腿才可以迈出一小步,她有几分担忧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不明不白的死在魔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