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爹爹大可放心,玉儿知道该如何把握此事?趁着今夜月色如此之好,此刻时辰还早,爹爹能否同玉儿说说星儿姐姐的娘亲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姐姐她聪慧机敏又心地良善,如今这般瞧着姐姐娘亲的石像倒让玉儿对她甚是好奇,爹爹当年是如何与她相遇的?想必她也是心思细腻,体贴良善之人吧?”
“她名唤皇甫清欢!”江知行静默片刻,忆起往事嘴角挂着浅笑,满面柔情的诉说着“是江南富商皇甫川的小女儿,她的娘亲是曾经的戍边大将军之女,故而她从小便跟着她母亲习武练剑,听她母亲讲述江湖之事,时日长了便对江湖武林心驰神往,她初次跟随着她兄长出门便在机缘巧合下被爹爹所救,而那时爹爹也恰巧是初入江湖,对江湖之事也知之甚少甚为好奇,一番商量之后便决意我们一路同行。与他们同行一路将他们送至目的地之后,我们便各奔东西了,而我俩再次相遇便是在江湖各大门派合力围剿明月教之时,那时候爹爹因功夫不尽如人意被魔教中人出手重伤,是清欢找到了受伤昏迷的爹爹,也是她没日没夜的照顾爹爹,日日守着爹爹帮爹爹治伤。日子久了,我俩便暗暗互生了情愫,爹爹那时便同她一起回到了江南,不过她爹爹执意不同意我与他女儿在一起,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是不愿让她远嫁,故百般阻扰我们在一起,私底下还偷偷替她物色江南的青年才俊,欲让她与江南的另一富商之子不日便完婚,而那时山庄又突遇变故,你祖父当年练功心切最后走火入魔误杀了你祖母,清醒之后接受不了便自杀了,爹爹便是在那时赶回来处理山庄事务,而清欢便在爹爹离开江南后不久因着婚约的缘故离开出走来山庄寻我,爹爹当时便将她安置在此处,这儿也是你姐姐儿时居住之所。我们在一起后不久便有了你姐姐,正当爹爹打算将清欢风光娶进家门时不知为何突然一病不起?一直昏迷不醒?那时候你娘亲是爹爹的师妹,爹爹自小便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只是你祖父偶尔在爹爹面前提过日后两家结亲之事,爹爹那时以为不过是长辈间的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清欢当时有了身孕不能四处奔波,当时是你娘亲四处为爹爹寻医问药,待我清醒之后,清欢便同爹爹说要爹爹娶你娘亲过门,想必那时候她的身子便不大好了吧!她一直瞒着未同我说,她定是怕星儿出世之后她不能陪着她长大,从小没了娘亲便没人会好好照顾她,日后她也再不能陪在我身边,故一直劝爹爹娶你娘亲,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最后实在无法我便应了她的要求,再没过多久她便因生你姐姐难产血崩而亡,这一辈子,我终究是有负于她!年少时曾答应她一人一剑闯荡江湖终究未能如愿!”
“爹爹,在玉儿看来,星儿姐姐的娘亲必定不会责怪您,她知道您疼惜姐姐,在姐姐失散的这许多年里一直在四处找寻她,姐姐的娘亲必定是良善之人,在她心中定然希望你们父女二人能和好如初,互相关爱!”若玉出言宽慰他道,江知行闻言深感无力的叹息着说道:“玉儿切记日后别像爹爹这般便好,你姐姐会记恨爹爹,爹爹并不怪她,只希望她日后能好好过活,哪怕心中一直恨我也无妨,只是爹爹有些忧心她同那白青在一起?那人终究不是你姐姐此生的良人!”若玉闻言甚为不解的皱着眉头开口问道:“爹爹此言何意?白兄怎么了?他待姐姐一向极好,他们自小一块长大知根知底的不好吗?以玉儿对白兄的了解,他是愿意为姐姐豁出性命之人,爹爹不用太过担心,姐姐同白兄在一起长相厮守便是她最好的归属!”江知行不太赞同的摇摇头解释道:“哎!玉儿还是年岁太小,有些事你不懂,有些话爹爹不能同你细说,日后你要多护着你姐姐便是了!”若玉甚为诚心的迎着江知行的目光重重点头允诺他道:“爹爹放心!玉儿会护好姐姐的!”父子二人在这荒院中坐了许久这才起身回房休息,今日院中所见所闻便是他父子二人之间不可与他人言说的秘密。
南星一夜安好,清晨醒来便觉头疼欲裂,蹙着眉头按着太阳穴缓缓坐起身,茫然的看向陌生的四周,昨夜醉酒后之记忆片段在脑中快速闪过,依稀记得昨夜似是见过白青,现下屋内空无一人,不免有些心慌急切呼喊着他道:“白青,白青!”见四处寂静无声无人应答,刚欲下床出门去寻他,白青便在此时端着醒酒汤从屋外推门而入,见南星已然起身便满面笑容的看着她说道:“星儿,睡醒了!头还疼不疼?先回床上坐好,我煮了醒酒汤!”放下汤碗,扶着失神望着他的南星回到床上坐好。南星瞧着眼前笑吟吟的他忙拉着他仔细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他并未受伤这才稍许安下心来,白青见状浅笑着问道:“星儿这是怎么了?白青今日有何不妥?”南星关切的看着他说道:“你昨夜是从云涧山庄的荒院将星儿带走的吧?没遇上什么人为难你吧?若是受伤了可别瞒着星儿!”白青见南星如此发问甚为不解的说道:“昨日是若玉来寻我,带我去的荒院,我们趁着夜色悄悄赶过去,一路上并未碰到任何人,到底出了何事?星儿可否同白青说说?”南星甚觉愧疚的微低着头哑着嗓子低声开口解释道:“白青,星儿实在抱歉,此事都怪星儿,他们从你的房中搜出了星儿之前交于你保管的明月教令牌,误会你是明月教弟子,日后怕是会对你不利,答应星儿,今后再也不要去云涧山庄,迫不得已遇上江知行和萧如月定要离他们远些,避开他们,答应星儿可好?”南星一边说着话,一边莫名控制不住泪水翻涌而出,白青甚为疼惜的捧着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淡笑着柔声劝慰她道:“傻丫头,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日后我远远瞧见他们避开他们便是了,你昨日就因为这事同他们大打出手?不对呀!若玉似乎对于庄主他们怀疑我身份之事并不知晓呀!星儿可还有事瞒着白青?这般伤心到底为何?”
南星拭去泪水,揉了揉有些红肿的双眼,从怀中拿出玉笛递到白青手中,悲切的开口解释道:“这玉笛是中秋之夜苏婆婆亲手交给星儿的礼物,说是星儿还未出身之时娘亲便为我备下的物件,上次无意间丢失了,幸得好心人将这玉笛归还于我,幸得此物星儿才能知晓娘亲当年身陨的真相!”白青展开手中的玉笛却发现此物早已裂开,甚为疑惑的问道:“这物件好端端的为何裂开了?是谁将这玉笛重新送回到星儿手上的?”南星低着头未开口回答,白青抽出玉笛里头的宣纸,瞧着纸上的字迹读完所有内容满是讶异的开口问道:“这字迹瞧着似是苏婆婆留下来的?这上头所说之事都是真的?婆婆是因为知晓夫人偷偷给你娘亲下毒导致你娘亲难产,被夫人发现她知晓后便被她下毒致哑了?萧如月的心思当真如此这般歹毒?从始至终都是她欲将你们赶尽杀绝?那你儿时遭遇的追杀也是她派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