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抱愧无比。
带着亏心说话,自是柔和顺意:“只要你喜欢就好,不用在意我的喜好。我其实没那么多的讲究。我从小就苦惯了,对这些好东西还真不懂得欣赏。”
白一川被她说得一时情动,不顾周边有人在场。
揽着爱晓梅的肩膀,深情道:“嫁给我就不用你再辛苦了。以后一切都有我,你只管享福就成。”
爱晓梅拨开他的手,鼓足勇气道:“抽个时间我们好好谈一次,我有事与你说。等听完我说的事后,你再做决定吧!”
白一川被她凝重的话语惊呆了。
直觉要谈的事不好处理,下意识地就想逃避:“有啥要紧事?等结婚后再说吧!放心,什么事我都由着你。”
爱晓梅刚想说——这事必须婚前谈。
周丽清从院子里出来喊他们了:“我说你们这小两口,啥事不能进屋说。非站在大门口,影响人家进出。快进来喝口水,今个天热。”
说着热情地挽着爱晓梅进了院子,往客厅走去。
边走边絮叨:“要说这婚姻嫁娶,可真不是个易事。你看我们家调动这么多人帮忙,都忙得脚不沾地。难怪人家娶个媳妇。要准备个一年半载。”
爱晓梅柔声道:“阿姨,不用太费事。随便些就好,我们家不讲究。”
周丽清很不赞同,假嗔道:“这是人生大事,哪能随便呢!傻孩子,等以后你也娶媳妇了。就明白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肠。”
爱晓梅进了客厅后,见白浩天竟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
见他们进来了,放下报纸笑道:“晓梅来了,快喝口水解解渴。今天天热。要不是今天换家具,需要女方亲自查看,也不麻烦你跑一趟。可这礼数不能缺,你爸又已经不在了,也只好让你自己来亲自过目。也算走完这一过场。”
爱晓梅这些日子,见他们家准备结婚的事,处处讲究。也不好再谦辞。
笑道:“叔叔,您身体好些了吗?这几天事多,都没能来看您。您老可别见怪。”
白浩天慈和道:“我这身子,还是托你的福。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如今喜事临门。啥病都好了。”
白一川却嫌他爸啰嗦,揽着爱晓梅坐下,又亲自为她倒了杯茶。
不耐烦道:“这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哪需要这么客气。晓梅,以后在家里爱说什么说什么;爱做什么做什么。以后这家里可是由你来当,不需要这般客气。”
周丽清笑骂道:“他爸,你瞧瞧。老话怎么说的?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媳妇还没进门呢!就急着帮自个媳妇立威。亏好我们晓梅贤惠,要是真娶了个不懂事的,还有咱们老两口的活头吗?”
她的自嘲笑骂,把在场的人都逗得笑起来。
刘妈在旁边凑趣道:“现在的小媳妇可都凶得很。哪家的婆婆不受气。可不都是自家儿子惯的。幸好我们少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太太您就偷着乐吧!”
刘妈和司机老李是两口子,在白家工作好些年了。平日里,白家人都没拿他们两口子当外人。说话什么的,也随便些,不时地能和周丽清说笑几句。
周丽清假装气道:“我是气不过,才说儿子两句。现在怎么连你也叛变了,紧着巴结新当家的。还不快去瞧瞧,厨房今天给我们家新当家的,都准备什么好吃的。”刘妈忙笑着下去准备了。
爱晓梅的确有些渴了,把白一川给她倒的茶,几口喝干。只觉得茶汤苦涩无比,带着股药味。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如此难喝。但当着白家人的面又不好问。只觉得心里不安起来,正皱眉想着哪里出了问题。白一川就献宝似得,拉着爱晓梅去参观新房。自是没有留意白浩天夫妇对视的深沉笑意。
白一川对着房间里的摆设,细细地向爱晓梅诉说出处。
“这幅刺绣,是我从苏州高价购来的,是大师作品。你站远点看,多么一幅生动的繁华锦绣。我知道你喜欢这些,特意为你准备的。”
这幅百花争春,的确价值不菲。单不论它的艺术价值。就从这么大尺幅的绣作,光一针针地绣完,已经是颇费时光。何况这幅绣作生动形象,色彩艳丽,仅从它的装裱就可见一斑。挂在主卧的外间,让整个房间都亮堂生动。
白家为他们准备的婚房,很是大气。含卫生间不说,还连带个阔朗的客厅。就如一个独立的大单元房。装修更是豪奢喜气,底色全以红色为基调。
想来白家为这婚房早有准备,否则就凭这几天功夫可搞不到这么齐整。现在不过是向新房内添置家具摆设和贴壁纸。
在白一川啰啰嗦嗦地向爱晓梅介绍各处设计创意时,周丽清进来喊他们去吃饭。爱晓梅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浑身不安起来。这和她以前预感危险的感应很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