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扔!”梅森虽不甘心,但也知道陆彦所说在理,叹息一声,把木桶放倒,滚下海去,也有其他人纷纷效仿,不过最后还是留下了两条。
若是放在平日里,区区一里之地不过茶盏,可今天却感觉度日如年!
“快些!再快些!”陆彦心中焦急的祈祷。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近了、更近了...
突然!
“呼啦!”渔船一阵剧烈的摇晃,鯥胆精的蛇尾仿佛一条巨大的钢鞭狠狠的拍打水面,它竟跃出海面几米,四只脚贴着水表。
它......它竟在水上迅疾如风的奔跑起来!离渔船不足百米!
众人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牛头上柱子般的独角、森白色的尖牙,眼中净是人性化戏谑!
“大伯!你要干什么?不要,不!”思成大喊。
“能挡它一会是一会!你们速走!”梅森说着已手握钢叉跳下海里。
此时渔船离岛已四十来米远,然而就是如此短的距离,在一干人看来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梅森奋力向鯥胆精游去,眨眼之间两者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二十米。
“畜生!”梅森用尽全身力气抛出钢叉!
“锵!”
一声脆响,仿佛刀砍钢板,抛出的钢叉连他的鱼鳞都不能划破。
鯥胆精扬起它的蛇尾,“啪”的拍在梅森身上,大口大口的鲜血夹杂着内脏碎块从他口中喷吐而出。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鯥胆精就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咬住梅森,“咔嚓”一声,身体断成三节,然后咕哒咕哒吞入腹中,嘴角残留的肝肠撕扯多远!
“不!不!”思成悲恸的怒吼,陆彦一把握住其脖颈,死死把他拽住,面颊憋得通红,双眼似能喷出愤怒的火焰。
在这短短的片刻,梅森竟与大家阴阳两隔,一船人无不悲痛。不过此时离岛已经很近了,大船无法行驶,众人纷纷跳下海,向岸边游去。
梅开泰右握枪、左提叉负责殿后,眼看鯥胆精就要靠近,虎目一瞪,右手全力一抛。
只见鱼枪仿佛离弦之箭闪电般射向鯥胆精左目!
那鱼精倒也反应迅捷,微微转过头,鱼枪射中了它的脖子,直没枪头,鲜血直流。
可是这些伤害相对于它庞大的体积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已为众人靠岸挤出来宝贵的时间!
鯥胆精怒了,它本着玩耍的心态,想要好好玩上一通,可没想到在他看来蚂蚁般的人类,居然能伤到自己。
“呼啦!”鯥胆精一个甩尾,带着狂风巨浪,迅疾的抽向梅开泰。
“畜生!”梅开泰连忙扭腰避开要害,不过左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打中。
而此时,一伙人都已登上岸,或砸或抛、或仍或射,想为梅开泰的上岸赢取时间。
然!
鯥胆精死追不放,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梅开泰。
梅开泰不愧为村中第一好汉,他临危不乱,右手持叉狠狠的刺向他的牛鼻。
不过鱼精这次学乖了,似也知道对手力气不小,扬起它的大头,一个扭身,蛇尾重重的拍中梅开泰的后背!
梅开泰只感觉眼冒金星,鲜血不要命的从口中狂喷而出,待他想再次提叉,鯥胆精却已咬中其右臂,“刺啦”一声拽掉。
钻心的疼痛令梅开泰直欲昏厥,他咬紧牙关,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想从海中逃脱,可却被鱼精一脚踢出水面,张口接住,呱唧呱唧咀嚼起来。
看到着血腥的一幕,岸上众人睚眦欲裂,额头上青筋爆出!
鯥胆精可不管这些,围绕渔船游了两圈,头撞尾抽,直到把渔船弄个稀巴烂才不甘的游向远处......
陆彦咬紧牙关,嘴角都渗出血丝,握紧拳头,指甲陷入了肤肉。死死的盯着鯥胆精,心中有道声音在咆哮、怒吼:“畜生,待我艺成之时,定要将你抽、皮、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