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生看了一圈众人,然后极其猖狂的走到了沈南星的面前,将那独轮车上的东西往下一提,接着伸手,“给钱!”
给钱?给什么钱?沈南星心说上次上元节半夜找自己包扎伤口,自己还没找他要钱呢,现在竟然找自己要钱来了!
“什么钱?”沈南星一脸不解。
顾望生拍了拍那麻袋,“这是药材,我送你家门口了,卖给你,你当然要给我钱!”
沈南星想说,她春季的药材都采买完了,不想再买药材了。
可是看这情景,自己好像不收都不行。
沈南星蹲下身子,细细的看了看那袋子,里面堆的全是金银花。只不过品相不好,不大值钱的。
“品相不好,我不要!”沈南星也不是什么生意都做的,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大黑狗直接住在西山药农家里。
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挑选药材吗!
“不要?沈南星,你这可真的是给你体面反而不要了,老子辛苦弄来的,你不要再让老子辛苦弄回去?”顾望生整个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沈南星皱眉,又看了眼那袋子金银花,“我要也可以,但是你这金银花品相不佳,我只能给你三百文,多了不给,不然你怎么弄来的就怎么给我弄回去!”
“三百文?也成,赶紧给钱,老子还等这钱去买酒喝呢!”
其实沈南星感觉顾望生就是来给自己解围的,这些金银花应该能卖到上千文,可现在自己只给三百文,这人还痛快答应了。
沈南星点头,“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拿!”说着转身要走。
那边顾婶子可不乐意了,“南星,你倒是给了准信,别先急着走啊!”
顾望生的眼睛一横,“先办我的事,你的以后再说!”
被顾望生这样一说,顾婶子自然是要靠后了。
沈南星从家中拿出了三百文钱,交给了顾望生。
结果那顾望生死皮赖脸不走了,“南星,你家有没有粽子啊!”他忙了一早上,现在还没吃饭呢。
五月端午,正是要吃粽子的。
沈南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不大会包粽子,但是昨日下午还是去买了几个的,顾望生是自己的朋友,朋友想吃粽子,她当然是给的。
顾望生一听这话,直接进了沈南星家的院子,然后想要朝着厨房走去。
顾婶子一看这架势,那可是在吃她未来儿媳妇的东西,那不就是自己的东西。
“望生,你干什么?你怎么随意进南星家院子?”
顾望生有些疑惑,“咱们庄上凡事来找南星看病的都进过她的院子啊!又不是只我一个,婶子你凶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心疼的是那几个粽子啊!这顾望生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几个粽子都不够他吃的啊!
“那婶子你几个意思啊?”顾望生懒得管她,而是直接从厨房中拿出一个粽子来,拨开就吃,也不管这么多。
“顾婶子,我和南星是在一条街上长大的,我没爹没娘,你欺负欺负也就算了。可南星好歹还有手艺,你就别欺负了罢?”
“谁欺负南星了?你这小子,专门跑过来要吃的,难不成你还惦记南星呢?”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沈南星只觉得无语,这种传言早在她十三四岁的时候便有了,沈南星多次和大家解释自己和顾望生没可能。
最后顾望生为了不给沈南星招惹麻烦,已经好几年没在白天和沈南星说过话了。
顾望生一脸这疯婆子是不是有病的表情,将手边的粽子给吃完,然后开口,“顾婶子,话可别乱说,你若是脏了我的清白,以后我找不到媳妇,这笔账我可记到你头上!”
“凭什么记到我头上?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你看南星长得好看,又会手艺,你就是惦记她的家产!”
顾望生冷笑,“你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还用得着说我吗?”不过他真的没有惦记沈南星家产的意思。
顾婶子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想要污蔑顾望生,却被顾望生反咬,整个人都气急了,揪着顾望生就要打。
顾望生是谁啊!在正阳大街上,面对带刀的锦衣卫都不会害怕,更不要说面对一个疯婆子了。
直接一挥手将人给打倒在了地上。
顾婶子也不起来,直接趴在地上哭闹起来,一会说顾望生打了自己头疼,一会又说腿疼。
大有想让顾望生赔偿的意思。
顾望生才不管这许多,已经开始吃第二个粽子了。
沈南星正想蹲下看看顾婶子呢,那边有人病病殃殃有气无力的走了过来。
是三婶子。
“南星,你给我瞧瞧,我这两天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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