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医者,给人看病可以,看心病,她没有这个本事。
周守为摇头。“我是来贺沈姑娘的,听闻你不久后就要嫁给冯清了。”
沈南星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好习惯,笑着回,“多谢,只是你能不能去吃酒,我说了不算。”不过沈南星不觉得这人是来恭贺自己的,毕竟自己又不住教坊司,两个人在大街上相遇都比在教坊司角门相遇来的正常。
所有,人有所执念的时候,真可怕。
周守为点头,“我知道,只是可惜了,我与四郎一同长大,他成亲,我连去喝一杯酒水都不成。”
沈南星记得冯玉沁说过,周冯两家是世交,不然也不会早早的给冯玉沁和周守为定了亲。只是现在冯家出了这样事,说起来确实是让人唏嘘的。
沈南星想要不要安慰一下周守为,“你也别这样伤感,我想,你既然是世家公子,想来学问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如你下次春闱努力一下,然后入朝为官?”
若是真的撞了大运,能留在京中做官,那岂不是每一次大朝都能看到冯清了。
“沈姑娘说的是,我也正有这样的打算,春闱之后,还有秋闱,我会努力留在京中的。”周守为目光坚定。
沈南星抿着嘴角想了想,“其实还有个事,不知冯大人有没有与你说过。”
“何事?”
“关于玉沁,她的身籍。冯大人在司礼监的位置也不算低了,为何还不能将玉如脱籍。”
周守为一愣,当即道,“我竟没想到,我竟没想到!是啊!四郎对玉沁这么好,又怎会想不到脱籍这事,是不是有人压着?”
沈南星微微点了点头。
在看到沈南星点头后,周守为整个人像是被突然的抽去了精气神,就连肩膀都塌了下来,“是我愚钝,我竟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六年了,那些人还不死心!四郎一直拦着不让我见玉沁,想必也有这其中的缘由,想我只一个秀才功名,能为玉沁做什么?又能为四郎做什么?我竟还委顿在这里,日日守着,怕是要连累死四郎了!”
说到这里,周守为突然对沈南星行礼,“多谢沈姑娘点拨,让小生明白,此刻继续盘桓在这里是没用的,我若是真的想帮四郎,想见玉沁,就应该入得朝堂,这才是正理!”
“周公子可真太客气了。”沈南星只是觉得你一个书生老是在教坊司门口等着冯玉沁,这对玉沁的名声也不好,还不如赶紧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想我过几日便不会过来了,此番受沈姑娘点拨,是要谢恩的。沈姑娘,我听闻,李家小姐,李时婉前两日来了京城。”
李时婉?沈南星想了想,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李时婉啊!“这是谁?”
“他日,沈姑娘会知道的,四郎认得,希望沈姑娘代为传达。”周守为说着再次行礼。
沈南星点头,“传话好说,那我进去了,去看看玉沁,今日天热,周公子就不要老是站在这里了。”
说完颇为潇洒的进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