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的并不是冯清,而是两个锦衣卫,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语气也不好。“你便是犯妇沈南星。”
沈南星扶着墙站了起来,“我是沈南星,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犯人。”
“还挺会说,进了诏狱,见了兄弟手底下的真章,再说自己是不是犯人罢!”说着就要上前来拖沈南星。
另外一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忙低声道,“这人可是冯大人的夫人,万一还能出去,若我们不以礼相待,再来寻我们的麻烦。”
那人却不以为意,“怎么可能,这进了诏狱的,你见有几个能出去的。”
身旁那人想了想,觉得也是,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推推搡搡着将沈南星从牢房中提了出来,然后到了一间满是刑具的房间,接着便是各种盘问。
所问不过是背后指使之人是谁,和袁永有什么过节,为何要在给他诊病的时候用这么猛烈的药之类的。
且话语间有意引导让沈南星说背后指使之人便是冯清。
可沈南星却是一口咬死了,这事和冯清没有任何关系,而自己之所以用了猛药,也不过是救人心切罢了。
但是没有人会相信她,所以在沈南星说的口干舌燥之后,就有人给沈南星上了夹棍。
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沈南星其实是不想喊叫的,可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她有些受不了。
见沈南星还是没有招供出指使之人,有人笑着道,“听说这个小妇人是个给人诊脉看病的,你说咱们对她用用拶刑,让她下辈子也给人诊不了脉,如何?”
“好!这样罪大恶极之人,就是应这样对付!”
沈南星伏在地上,发钗凌乱,早上穿上身的蓝色缎织福禄纹的马面裙也早已经血迹斑斑,凝结在上面,已经有些发黑。
在说这话的时候,沈南星有些恐慌,她下辈子还是想提笔写字,还想给人诊脉。
还想做很多的事情。
可此刻的沈南星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
她就这样看着旁人给她上了刑具,然后收紧。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她还没来得及喊一声便晕了过去。
那些人见她晕了,便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满脸晦气的模样,“拖走!等醒了再说。”
下面的人一边拖着,一边道,“没想到命还挺大,都这样了还没死呢!”
外面太阳早已经下山,月亮升起,诏狱牢房的走廊中只留下一道血迹。
沈南星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她想,冯清哪怕是救不了自己,使一使人脉权利,给自己个痛快也行啊!
微微动了动手指,发现手指还没完全断掉,沈南星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从衣领中拽出一个黄黄的平安符。
“这种苦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啊!”沈南星喃喃自语,本来想不如自尽,可自尽想来会连累冯清。
且爹娘说过,生命珍贵,只有奋力救人,使人存活的,没有不顾性命,找阎王爷去的。
这样晕晕乎乎的想着,沈南星只觉得浑身疲乏,最后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南星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直接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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