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问题。
“奴婢没有胡说,前几日有个李家姑娘,时常出入冯清的宅邸,奴婢派人去查了,说是冯清在入宫之前定了亲的。”
冯清也没想到袁永会将李时婉牵扯进来,若是皇帝知道了有李时婉这个人,便有可能问起李家的事,这事一旦捅到皇帝面前。
谁还能保住李家?
沈南星感觉到了冯清的慌乱,忙上前跪在地上,“回禀陛下,那进出冯家府邸的李家姑娘,虽是与冯内侍入宫前订过亲的,可也与民妇一见如故,便时常过来玩耍。民妇和冯内侍是有夫妻之实的,冯内侍腹部下五寸偏右侧有颗黑痣,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查验。”
这是沈南星之前给冯清上药的时候看到的,因为很少有人会在这样的地方长痣,沈南星便记住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冯清,当即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景熙帝倒是沉默了一会后,道,“去将净身房的人叫来。”
唯独太子赵烨像是没事人一般,端着茶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一旁的锦言,笑着道,“刚刚就看你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如说说?”
“在陛下,皇后娘娘面前,奴婢哪敢妄言。”锦言行礼推辞。
太子道,“无碍,本宫免你的罪,说来听听。”
锦言思忱了片刻,“奴婢只觉得这袁内侍真不愧是司礼监掌印,能做二十四衙门里的掌印,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烨好笑地问道。
锦言继续道,“有人帮忙诊病,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只有感恩戴德的份。袁内侍非但不对冯夫人感恩,却还因着那狸奴伤了人而将其剥皮,只能是袁内侍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也正是身为掌印应做的。且对下面的人关爱有加,旁人的闺房乐趣也要打听一下。”
这完全就是反话,谁又听不出来。
袁永想要反驳,可半天没想出来该如何回话。
没过多久,净身房的人便过来了,在韩昭面前说了几句话,韩昭上前在皇帝面前低语几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朗。
景熙帝听完话后,整个人有些沉默,半天才道,“这是内宅私事,皇后决定罢。”
皇后一愣,袁永这可是司礼监的掌印,又不是什么酒醋面局的掌印,自己能决定什么?
“与人治病本是好事,可袁内侍并无感激之情,也坏了与同在司礼监做事的冯清的情谊,还拿了其夫人下了诏狱,受了伤,总不是一件好事,那便罚其一年的俸禄罢。”皇后斟酌着开了口。
这惩罚也不能太过,不然显得自己像是看不过袁永一般。
景熙帝突然开了口,“免去袁永司礼监掌印的职位,任随堂太监。升韩昭为司礼监掌印。”
韩昭年岁大些,约莫有近四十岁,做事老成妥帖,最近颇得皇帝的喜爱。
景熙帝做事本就有些随意,这样直截了当的下令也没有人说什么,只在一旁的伺候的小太监忙去下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