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最后是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而后又被冯清叫醒了,只是冯清的语气听起来颇为着急。
“沈姑娘!沈姑娘醒醒!沈南星,你快醒醒!”
沈南星睁开眼,见自己下身是在锦被中,而上半身则是在冯清的怀中。
这姿势有些不应该了。
她问道,“沈大人,你怎还不去睡?”
冯清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然后朝她嘴边送汤药,“你半夜又发起了高热,人都迷糊了,嘴里喊着爹娘,还说什么要去找他们这样的胡话,我哪里能睡得着?”
冯清没给沈南星说的是,沈南星还喊了冯清的名字,可也就只喊了两声。
冯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南星咽下两口药,然后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是烫的厉害。
她明白,若是自己再这么烧下去,怕是要烧成个傻子。“冯大人,你去给我寻些冷巾子来,盖在我额头上,还有这被子,撤下去一床,别这么厚了。我得受受冷,不然就真要热成傻子了。”
冯清点头,见此刻沈南星说话还算是有条理,哪里有不应的。
刚刚他从那边的罗汉榻过来,听着沈南星梦中说胡话,又浑身发烫,他惊的手中的烛台都要掉地上了。
沈南星喝完了药,身上的被子减去一床,头上也凉快了些,一转身子又睡了去。
口中还呢喃,“冯大人,你不必担忧我,自去歇息,明日还要上值。”
冯清站在沈南星床前,哪里敢离开,摸了摸沈南星的额头,转身将自己的外衫给脱了,只留了个白绫布里衣,将房门推开,直接站到了院子里。
此刻月华如霜,照在地上,将人的身影照的影影绰绰。冯清一开始只觉得冷,后面好像前胸后背察觉不到冷了。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冷叹一声,“今日又不是十五,这月怎么这般明亮?”
“爹娘,岳父岳母。兴许我叫这声岳父岳母你们还瞧不上我。那沈郎中,沈夫人。请你们在天上保佑沈南星身上的高热快些退去。她是因着给娘亲报了仇,一下子卸了心气,又经历了顾三婶子母女皆亡,哪里能撑得住,病的这样重。她也才二十年岁,还小的很。沈郎中,沈夫人,我会护好她,就不要叫她过去了。”
冯清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缕青烟,缥缈氤氲朝着青云而去。
他甚至想这病痛应在自己身上。
冯清说完后,竟朝着高悬着的月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也没觉得疼,颇为郑重的跪拜三下。
起身进了屋。
冯清站在沈南星面前,念了一声,“得罪了。”接着便掀开被子进了沈南星的寝被中。
此刻的沈南星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正在十八层地狱中忍受烈火之刑。
那火从四面八方来,她无处可躲,急的她只能呼喊母亲。
接着便见冯清从远处走来,身上却是带着冰凌寒气。
沈南星恍然大悟,自己做了错事。冯清那样的稳重又有学问的人,做事总是不会错的。那自己跟着他好了!
便直直朝着冯清跑去,接着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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