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反而越长越大,越长越高。篝火之上,那手忽而变成了一片五彩的羽毛,飘飘降落。就在它与花草的烈焰相互接触的一刹那,蓝火忽地变成了九彩,而且越烧越旺。
汉森与伊娜紧握双手,静静地看着。
花草烧尽,火堆里出现无数五彩羽毛,闪闪发光。不一会,羽毛开始朝一个方向旋舞,腾地生出两只大鸟。
只见其中一只:身披锦鳞呈一凤,两翼霞光舞翩跹。五彩长翎千色变,九辉炫烁耀穹天。
又见另一只:天火烧来赞讶然,青蓝墨绿黄紫丹。全落鸑翅游翔羽,自古坚贞最霸蛮。
两只大鸟浴火而生,一时掩不住满心欢愉,先是相向而飞,各自绕洞九匝;而后相背而翔,螺旋上升;接着结伴而游,穿插出各式花样的S型。他们时而交颈戏耍,时而对翼劲舞,时而引吭高歌,时而上冲下俯……
过了好一阵儿,犹似飞累,两只大鸟各自站到两块洞壁石笋上,睁着好奇的眼睛,审视洞里的一切,然后相互凝望,再回头重点打量汉森和朱莉,又相对而望。
两鸟飞下来,在汉森和朱莉的头顶各自盘旋,交换位置再次盘旋,接着又各自绕着汉森和朱莉环飞了九周,才又站上洞壁石笋,再朝洞里端详,彼此回望,各朝篝火堆里点了三次头,重新振翅,悬飞半空,向洞顶直冲上去,画出一个优美的8字弧线,一个幻化成无数类似甲骨文二十二天干地支的符号,盘桓着落在汉森的头上;另一只幻化出无数类似西文二十二个原始字母的符号,也盘桓着飞落在朱莉的头上,不见了。山洞瞬间恢复了往常深夜的气象。
汉森和朱莉彼此看了看。
“你抓着我的手干嘛?”汉森甩开朱莉的手。
“谁要抓你的手啊?是你抓住了我的手。哼!看!都把我弄疼了!”
“是你抓的我!”
“是你抓的我!”
……
吵闹声立即把伊娜和其余十多个妇女惊醒了。她们全都围过来。
“这不是好好的么?”
“奇怪!前半夜还人事不知,后半夜竟活蹦乱跳的了?”
“不会待会儿又晕倒吧?”
“你可别吓人啦!”
伊娜坐起来,一个胳膊搂住汉森的肩膀,一个胳膊搂着朱莉的肩膀,左边看了又看,右边端详了又端详,“汉森,你咋又跑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咋。”汉森说,“我跟莫莉阿姨还有山姆睡得好好的。醒来之后就发现朱莉拉着我的手。要是让山姆看见,又该笑话我要娶她啦!”
“谁拉你的手啊!明明是你拽着我的手。”朱莉分辩起来,“伊娜妈妈,我醒来就发现他站在我旁边,还使劲地抓着我的手。您看,都把我弄疼了。”伊娜说完都快哭了。
“好了,我的乖女儿。是他跑过来把你叫醒的么?”
“不知道。我就记得刚刚是在听大巫师们演唱呢!”
……
伊娜又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抚摸着他们的头,“好啦!好啦!娘不问了。醒了就好!没事儿就好!”
十多位妇女全都围过去,看看汉森说说这,看看朱莉说说那,兴奋得谁也睡不着了。
“嘘——”伊娜做了个请安静的手势,“其它洞里的人都在睡觉。把篝火挑旺些。我们围过来,大家暖和暖和。”
大家照做。伊娜重又坐到草席上,把两个孩子全都搂到怀里,一边轻轻哼着悠长悠长的调子,一边慢慢地摇。不一会儿,两个孩子紧紧地依偎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