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至此,早就哭成了泪人,脸上几道泪痕清晰可见,就连现在说话,声音也在微微颤动。
“你家兄长现在正在山寨门口。”
刘瑁话还未落,韩富暴跳如雷地怒吼道:“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不是张淳?”
“你这蠢汉,我自然不是张秉方,某乃是蜀郡太守刘瑁,刘叔仁是也。”见韩富自知被骗,一副恼怒得上蹿下跳的样子,刘瑁不禁嗤笑一声,出言讽刺道。
“你居然敢欺骗乃翁,今日不取下你的项上人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韩富怒喝连连,抛开怀里的张家三娘,操起手里的大刀,朝刘瑁冲杀而来。
“自己已经是性命难保,却还愿冒着危险,为雇主返身回来办事,好蠢汉,你倒是担得上一个重然诺的任侠之名。不过,现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何必再负隅顽抗。”
面对韩富的暴怒,刘瑁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风轻云淡地说道。
听到刘瑁的话,韩富不禁一怔,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你且莫管,只是你也知道,你那雇主是一个为了权柄,可以抛弃亲情的冷酷之人,为这等人付出生命,你自问可真的值得。”
韩富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瞬息之后,他又喝道:“值与不值,不用你说。反倒是你要知道,现如今在这里,你没有帮手,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说完,韩富再次加速朝刘瑁杀来。
话术没有成功,刘瑁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有一说一,全力的他尚且不能战胜韩富,如今气力只有几分,对战韩富,他完全没有把握。
刘瑁心里一紧,举起手中长枪,迈开步子准备应战,就在这时,韩富的身后突然闪过了一个一身锦衣的人影。
“贼人休得猖狂。”
人影飞快地掠过韩富的身前,刹那间,一支短戟横刺进了后者的小腹。登时,韩富痛的哇哇大叫,殷红的血液从小腹处成股喷出。
“你又是何人,莫不是你叫张淳?”韩富一边捂住小腹,一边龇牙咧嘴地说道。
锦衣人停在了刘瑁的身前,冷哼一声道:“哼,什么张淳,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巴郡锦帆,甘宁甘兴霸是也!”
居然是甘宁,刘瑁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雄伟背影,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
试问东吴大将甘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逍遥津一战为自己留下了“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相敌也”的美名,传颂于世。
“我管你是谁,居然敢偷袭乃翁,一道去死吧。”韩富忍住腹部的剧痛,操起大刀砍向了甘宁。
甘宁微微一笑:“贼子不自量力,徒送首级耳。”
说完,甘宁握住手里的双戟,也向韩富奔来。
甘宁作为巴郡锦帆贼之首,岂是浪得虚名,这一场双方战力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上的战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刀光闪烁,戟影凌厉,只五合过后,韩富就被甘宁用手里的双戟勾穿了左胸,倒在地上,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