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就绷紧的身体在这一刻更是被绷到极致,然而不等他说话,就听怀中少女用罕有的,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语气凶道:“不准越过底线,我的守宫砂必须是完整的,你听懂了没有!?”
燕弋声音低得差点听不见,他嗯了声:“懂了。”
盛盼从小到大,性格和害羞就完全沾不上边,但这一次,她破天荒的体会到什么羞愤欲死!
在她闭上眼已经认命的时候,又听见身后少年问她:“要在此地,还是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盛盼整个人直接被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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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殿,傅婉柔趴在周祁正胸膛,两人脸上都带着回味。
女人食指在他胸膛轻轻的画圈,心情正好的天子握住她的手,声音难得轻佻:“怎么了?还不困?”
傅婉柔嗔了他一眼,虽然很想固宠,但估摸着坤宁宫那边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直起身体,在塌上跪下,正色道:“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想坦白,希望皇上听后能饶臣妾一命。”
周祁正这会儿正餍足,第一个反应是傅婉柔做的要砍头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她倒是也会挑时间,不就是抓准了他不舍得么,于是只是笑,心情并没有丝毫被破坏的模样:“说吧,什么事。”
傅婉柔道:“妾身最近闭门自省,深觉以前的自己不懂事,因一直嫉恨皇后娘娘能光明正大陪着皇上,心下怨怼,做下太多错事。”
“而今见皇上对娘娘依然青睐有加,臣妾倍感欣慰,只是娘娘怕是被从前的臣妾伤透了,对皇上不再如以前那般顺从听话。”
一听到皇后的名字,周祁正眉心微拢,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婉柔咬了咬下唇,神情楚楚可怜:“臣妾也是为皇上着想,今日在宫中寻到以前与皇上胡闹时还剩余的一点催情散,便想着此物对身体无害,还能让皇上尽兴,便调成酒在今日的宴会上献给了皇后娘娘,想着等宴会结束再告诉皇上,让皇上与皇后成全好事。”
周祁正闻言,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怒气:“你对皇后下了药!居然到此时才告诉朕!那药性多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傅婉柔,你心底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别以为朕不知道!”
傅婉柔痛呼一声,眼泪说掉就掉:“皇上,当时的情形您也是看见的,臣妾一开始并没有丝毫算计,是真心想成全您与皇后,只是娘娘对臣妾戒备太深,只抿了一口,又借口让臣妾也不得不喝,当时您也是看见了的。”
周祁正怒气微敛,但还是起身,正要唤人进来更衣,就见傅婉柔十分识趣的跟着下来,拿起衣服就要帮他穿上。
她的语气真诚到极致:“臣妾当时也是气不过,这才让皇上也喝了些。”
她宽慰道:“但是皇上放心,娘娘只抿了一小口,症状应当不深,且整个后宫再无其他外男,娘娘那边最多就是辛苦了些,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