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损环的禾苗和福王爷理论。福王爷一愣懊恼自己思虑不周,抓挠着头皮有些不知所措。
骡马冷不丁又啃吃掉几株禾苗,那人抓起掉在车边的马鞭朝骡马抽去。骡马被抽得咆哮尥蹄,拽着陷在泥土中的车轮猛然朝前滚动,车辆随着颠簸竟被拽到马路上。
福王爷心头大喜不顾三七二十一爬到车厢中,骡马拖着车厢朝前奔跑,那人转眼被甩远十多米,气急败坏猛然发劲一阵狂奔,追上马车纵身跃上车厢,一把揪住福王爷衣领。
“好汉住手,好汉住手,这马车到福王府送给你!”
福王爷脸庞憋得通红伸手扯拉衣领,那人闻言松开领前手掌,犹不放心反问一句:“此话当真!”福王爷喘着粗气频频点头,车前骡马狂躁奔跑中忽然咆哮着一头又冲向路基。
那人赶忙跃到前面座位上驾驭骡马,奈何前轮陷到路边泥土中,上前拨拉半晌不见动弹,气得转头冲立在车上袖手旁观的福王爷吼一声:
“木头人啊,还不快来推一把!”
福王爷满脸通红赶忙下车,俩人又拉又推累得汗流浃背,骡马猛一长啸车轮忽地朝前一滚,福王爷哎哟一声直揉被压疼的右脚尖,抬头看到车厢竟又被骡马拖到马路上,瘸着脚赶忙朝车厢攀去。
“骡!”一声吆喝马车忽然朝前滚动,攀爬车厢的福王爷不曾提防,被颠得上身一冲跌趴在车厢中。跌得鼻青面肿半晌才抬起身,朝前一望忽见马车冲到一个十字路口,那人驾着马车正朝左拐,赶忙扶着车厢大声叫喊:
“师傅,错了,错了!朝右拐!”
那人回头狠瞪福王爷一眼,骡马绕了一圈方才折向右边道路。福王爷不敢大意仔细朝两边观察,生怕再次走错劳心费力。夕阳西垂暮色渐渐笼罩,福王爷看到暮色中纷纷归巢的鸟雀,想到在外面半年多历尽苦难,禁不住靠着车厢喟然长叹。
一天劳累过度身心疲惫,随着马车颠簸竟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远处暮色中现出豪华楼宇屋脊,福王爷神情为之一振激动得连连拍打车厢:
”到了,快到了!“
驾驭马车的那人似乎没有听到,吆喝着骡马朝前疾奔,快到福王府门前并没减速,急得福王爷脚跺车板大声呼叫:
”停车,快停车,福王府到了!“
马车朝前滚动几十米方才停下,福王爷忙不迭爬下车厢。一声吆喝那人驱动马车迅速朝前滚动,似乎担心福王爷反悔将车勒下。
福王爷激动得不管远去的马车,双手下意识倒别身后朝大门走去,右脚被车轮压一记仍有些瘸拐,但仍竭力端着昔日王爷驾势边走边朝大门内豪华气派楼宇扫视,跨进大门习惯性地威严叫一声:
”来人,王爷回来了!“
”那来的叫化子,竟敢冒充王爷!“
突然,大门边一间小屋内冲出一个汉子,手提长棍冲一身破烂的他大喝一声,抡棍将福王爷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