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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稀粥将整个闹剧彻底引爆,离林晚最近的林大宝一把把林晚推倒在地顺手就把手里的粥泼到林晚头上。
“你干什么!”
吴秋梅上前一把推开还要继续踢打林晚的林大宝,用自己瘦弱的身体伏在女儿身上护着。
“我没事。”
林晚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站着的林家人,心里对这个家里最后一丝的念想也没了。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稀粥,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流,有的还流到包裹伤口的纱布里,引得伤口一阵阵刺痛。
“你们确定不会让我在读书了是吧,那你们把我爸寄回来的钱拿出来,他在外面打工那么多年,不会连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学费都出不起吧。”
林晚像是某种捕食动物一样死死的盯住了林老太太,对方在她的目光里心虚的后退了几步。
“哪有钱,哪里还有钱!你跟你妈不吃不喝的呀,你之前上卫生所不是钱!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不是我老林家的钱!”
林老太太因为心虚不断地提高声音,试图把这个话题堵死。
林晚原本还不确定原身的父亲能往家里汇多少钱,现在看林老太太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少,全让这帮人昧下了,她想吃个窝窝头都不能。
她转头看看身边站的原身母亲吴秋梅,对方明明才不到四十岁,却看起来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妪,枯瘦的胳膊像是两个芦柴棒垂在补丁连补丁的旧衣服里,心里下了决心,这个家不能待了。
“那你倒是把汇款单拿出来我们算算帐,怎么?不敢?”
林晚从地上扶着吴秋梅站起来,明明身上还粘着稀粥狼狈的要命,她鉴定冷冽的眼神却让林家人不敢造次。
“算什么算,你这么多年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能上小学,初中,高中,这么多年不是我老林家一路供上来的!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老太太被林晚盯得发虚,扯着嗓子骂她。
“是不敢算吧,我爸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养活妻女,供一个孩子上学怎么可能不够钱,那些钱去哪了?是你身上的新衣服吧,是你的新胶鞋,是你的头花,是这一桌子饭!”
林晚指了指周围的林家人,说到最后一句直接把饭桌掀翻了。
“从今天起我林晚和你们断绝关系,”林晚说着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吴秋梅软下嗓音道:“你跟我走吗?”
吴秋梅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对方的额头上还裹着纱布,林家为了省钱就只有逼婚那天去了一趟卫生所,后面换药都舍不得掏钱给她的囡囡去换药。
“我走,跟你走。”
吴秋梅咬咬牙,下了决心,学费只是个由头,这一家子人是急着把林晚嫁出去换彩礼钱,她没本事护不住自己的女儿,那就离开这个家。
“你们反了天了!我还活着呢!你们就要分家!”
林老太太回过味来了,这两个原本一天天受自己磋磨的人要脱离自己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