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会心疼死的,暖暖希望娘亲死掉吗?”
慕暖抿唇不语,心里对自己是个小孩子颇为无奈,寻思着要如何回应慕氏。
慕氏又道:“暖暖,你看时宴刚来我们家就病了。
肯定是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水土不服,思念家人。
这时候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也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你留下来好不好?”
慕暖眨巴眼睛打量着慕氏,瞥向陆时宴:“……”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与他培养感情!
陆时宴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母女两:“……”
这母女两可真有默契,病的原因竟然说的一模一样!
他现在后悔装病了,还来得及吗?
最后的最后,慕暖请假在家陪伴陆时宴。
谈完此事,慕氏开始跟慕暖清算另一事:
“暖暖今早因为时宴病了,你没有蹲马步,你是要明日补回来还是扣零花钱?”
慕暖往后退了一步,小手捂着自己的小荷包:
“我明日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陆时宴:“……”
合着这零花钱是用在了这个地方!
不过这慕氏的教育方式还真特别!
要是母女两知道陆时宴的想法,慕氏肯定会说打蛇打七寸。
而慕暖会说她想要恣意的纨绔生活。
奈何有慕氏这座“大山”压着,动弹不得!
——
用过早膳后,慕氏交给了慕暖一个任务——读书给陆时宴听。
陆时宴听着慕暖那死气沉沉的读书声,觉得伤耳朵。
他刚要开口把人轰出去的时候,南依送来了两碗药。
慕暖把书一扔,立即从软塌边缘跃下,朝门外跑去。
陆时宴看着奔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慕暖刚到门口就被慕氏拎鸡崽一样给拎回来的时候,他不厚道地笑了。
慕暖真真无语了。
她一边挥舞着小手,倒腾着小短腿,挣扎着要下地,嘴里一边抗议道:
“娘亲我是你亲闺女,你用得着这么提溜着我吗?”这样子好难受啊!
南依抿着嘴,憋着笑意,颤巍巍地把一碗药递给陆时宴,又端起另一碗递给慕暖。
慕氏把慕暖放下地,威胁道:“暖暖你要是敢把这药碗给摔了,我请你吃竹笋炒肉。”
心思被戳破,慕暖稳稳当当地接过药碗,冲慕氏讨好地笑了笑,扭头看向陆时宴。
两人互视一眼,慕暖端着药碗上前,软糯糯地问道:
“时宴哥哥你怕苦吗?”
陆时宴犹豫了一会子,摇摇头,乖乖地端起药碗,一口把药给喝完了。
苦味蔓延,小脸紧皱成了小包子——这是他吃过的最苦的药!
慕暖把自己碗中的药全部倒进他的空碗。
“时宴哥哥,我们夫妻一体,理应同甘共苦。”
这两碗药不知放了多少黄连,既然陆时宴喝得下去,就给他喝吧!
谁让他出的主意连累自己呢!
陆时宴:“……”
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夫妻一体,到是感受到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时宴抬眼看向,观察着慕氏神色的变化。
慕暖抱着慕氏的大腿,瘪着嘴,泪眼婆说地道:
“娘亲你说绝世好夫君什么都听我的……”
慕氏瞧着委屈巴巴的慕暖,沉默不语,任其发挥。
陆时宴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人,心里寻思着此时慕氏的态度。
她是希望他喝下这碗药还是让慕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