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得时宴哥哥受伤了。”
“待会我把他们再揍一顿给小姑爷出气。”南依道,“小姑爷你的伤重不重?”
陆时宴道:“一点小伤,我没事!”
这里的事情没解决,慕暖小家伙肯定舍不得离开,更何况他也没出气呢!
慕暖挣扎落地,走向梁恒道:
“我大方一点,你的这些护卫我就不收钱了,你赶紧给我画押,要不然我就加上你这些护卫的人命钱,强制性地要求你画押。”
最后,梁恒憋屈地画押。
慕暖瞧向南菱郡主道:“你的恒哥哥都画押了,你呢?”
“你不是说…”
慕暖笑着道:“他付的是要杀我的补偿,你的医药费和补偿费他没有帮你付呀!”
“付,我付!”
今日之仇她记下了!
南菱郡主咬咬牙,愤怒地欠下了凭证。
“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相信你们不会赖账的。
记得一定要在一年以内把银子送到清河书院交给钱帝师哦。”
有钱帝师这条大腿在,她一定要稳稳地抱住,明日就送陆时宴去拜师!
事了,留下解药,揣着新鲜出炉的八十万两凭证,慕暖他们走了。
留下气急败坏的梁恒和身心备受煎熬的南菱郡主……
南依带着三人来到马车停靠之地。
慕暖问乞儿道:“你有地方去吗?”
乞儿摇摇头:“我母亲病故,父亲不知去向,我无亲无故,无家可归,我已经在清河县乞讨半年。”
清河县的冬日虽无大雪,可依旧寒冷刺骨。
与她乞讨之人有好几个已经生病,还有三四个病死了。
她答应过母亲,会堂堂正正的活着。
为了不食言,她不懂谋生,一直沿街乞讨。
见惯世态炎凉,唯有这两人对她没有那施舍不屑的目光。
以她的直觉,这两人都是好人,有担当之人!
能培养出这样孩子的人家,想来也不错!
“我力气大,少都能干,只要每日给我一顿饭吃就成。”
她容貌姣好,人贩子四处横行,她不想被抓,被贩卖去那富贵人家或是腤臢之地。
但愿她选择的人家会是好人家,能有她一个容身之地!
犹豫半饷,慕暖肃着小脸问道:
“我不会打探你的过往,今日你跟我回家后,你能保证一切唯我命是从吗?”
小小年纪竟有她母亲那样的威仪,不,是更加凌厉,这人真不简单!
乞儿跪地道:“梅睡莲拜见主子。”
“起来吧,以后叫我姑娘吧!”
慕暖又道:“你的姓名保留,我给你一小名梅儿,以后便唤你梅儿。”
主子赐名是对奴仆的认可。
然,慕暖觉得她的姓名很好,给她一小名足矣!
“是!”
南依问道:“小主子可要去办卖身契?”
“不用,只要御人有方,我的属下即使没有卖身契,也不敢背叛于我。”
慕暖站在车儿板子上,语调软糯却不失气势。
南依仿佛看到了缩小版的慕氏,勾起唇角笑了笑:
“谁敢背叛小主子,南依第一个不放过他!”
陆时宴瞧着这一幕,眯了眯眼睛,遮住了眸中复杂的光芒,他踩着凳子走上了马车。
“我也不会给人背叛你的机会,包括我在内。”
三人坐定,南依驾驶着马车缓缓地朝医馆前进。
慕暖把小挎包里的零食倒在桌面上。
瞧着碎掉的零食,她瘪瘪嘴,小脸满是可惜地道:
“我应该多坑一点梁恒的银子。”
陆时宴摸了摸他那空空的小挎包:“……”
这不能说实话!
“暖妹妹,我包里的零食被六皇子给抢了。”
拿过小挎包一瞧,慕暖:“……”
不管陆时宴说的是真是假,这零食都是因为梁恒他们没了的。
下次她一定要让他赔零食!
“没事,下次看到他,我们再找他要银子!”
被属下扶着走出小巷,梁恒打了一个打喷嚏,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他脸色一变。
这时,他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
谁让又在背后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