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书房的南依凑上前,问道:
“主子,对小姑爷可满意?”
慕氏淡淡地道:
“暂时很满意。”
——
自这日起,慕暖没再出门。
每日做完自己的事情便监督陆时宴学习。
钱贺熙也在初七这日来到慕家居住。
每日上午教导慕暖四人学识,下午教四人琴棋书画。
然,慕暖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往往去了也是在睡觉。
当钱帝师提问时,她每每又答得上来。
至此,帝师对其放任不管。
学习的时间飞快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了元宵节。
慕府四下挂着灯笼,一片喜庆之色。
偏厅。
“时宴哥哥今日你有爷爷了,你高兴吗?”
慕暖瞅了瞅陆时宴的小脸,没有发现一丝喜悦。
“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此时,陆时宴心中是何种心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梁恒道:“虚伪!”
明明不高兴,硬说高兴,这人真虚伪!
梅儿没大没小地拍了一下梁恒的后脑勺:
“哼,不准你欺负我家姑爷。”
“大胆!”
梁恒呵斥一声,揉了揉后脑勺:
“你这臭丫头能不能讲讲理?我这是帮你家姑娘识人,免得她被陆时宴欺骗了。”
“切,你分明就在挑拨离间,别以为我读书少不知道这个理。”
梅儿瞪着梁恒道,她觉得刚才的那一巴掌拍轻了。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慕暖一头黑线直掉,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时宴哥哥,我们走。”
慕暖拉着陆时宴往正厅走去。
“时宴哥哥你别听梁恒胡说。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这人虚伪。
我就是觉得你这人太老实了,容易被人欺负。
以后去书院,你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为你出头的!”
“好!”
陆时宴扯着一抹微笑应和着。
梁恒瞧着陆时宴的样子,越看越不顺眼,嘀咕道:
“这人太能伪装了。”
梅儿瞥了瞥梁恒,没好气地道:
“我家姑爷能装,那你就更能装了。
姑娘说了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人不带面具活不下去,你说你这面具有多厚呢?”
梅儿伸手要去拉扯梁恒的脸。
梁恒:“……”
这丫头理解能力太差劲了!
他孤立无援,惹不起!
梁恒跑了。
梅儿撇撇嘴,哼了一声,小跑追上前方的慕暖与陆时宴。
“姑娘,梁恒胆子太小了,被我随便一吓就跑了。”
梅儿高兴地邀功道。
慕暖无奈地摇摇头:
“行啦,别总是招惹他。
万一他哪一日不开心,命令手下拿你开刀就不好了。”
梅儿缩了缩脖子,视线在四周晃悠一圈,小声地问道:
“姑娘你是说梁恒还有手下?”
慕暖点点头。
梅儿道:“姑娘你放心,我下次不会再帮姑爷出头!”
陆时宴瞅了瞅梅儿,又瞅了瞅慕暖,轻叹一口气,往前走了。
慕暖叮嘱道:
“你家姑爷现在可是你家姑娘的债主。
下次别当着他的面说伤人的话,知道吗?”
梅儿好似明白地点点头:
“我下次在他背后说。”
慕暖懒得再解释,迈着小短腿走了。
当四人来到正厅,慕氏、钱贺熙、赵统领等人已经入座喝茶,等待着吉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