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崔庆闻言也笑着点点头道“那是,那是,谣传之言不足为信,不足为信”,顾文譞看了崔庆一眼走到他身侧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言语低声说道:“侯爷哪里是此次回京时才刺杀本相,前次遇刺不也是你所为吗?所以啊,可见外面传言本相此次遇刺乃你所为确实有偏差呀!他们哪里知道两次皆是侯爷所为呢?啊?”崔庆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看着顾文譞笑笑不语,顾文譞也微笑地看着崔庆,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看着彼此,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面带假笑。
恰好此时内侍来传话,告诉崔庆陛下正与萧王谈话呢,就不见他了,让他有什么事早朝再说。
“如此也罢,那么本侯还是明日早朝在奏吧,顾相,告辞了!”崔庆心怀怒气而面不改色地对顾文譞道。
“侯爷慢走!”顾文譞拱手相送,看着崔庆离去的背影她只笑笑不说话。继而也出了宫。哪料到出宫坐车回府的途中,却遇到了乐平公主(南宫清缊)。乐平公主一上车就拉着顾文譞哭的稀里哗啦,“你个没良心的,你都不知道本宫在知道你遇刺失踪的消息后有多担心,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可你呢,回来都不跟我说,要不是宫人告诉本宫你进宫了现在又出宫,本宫都不知道你进宫了又出宫了,那么本宫就不能在你进宫了又出宫了的这当口出宫见你了,你个没良心的”
“好了好了,我的天啊,宫来宫去的什么鬼,我都听懵了”顾文譞被乐平公主搞的一头雾水,实在是头疼不已,可乐平还是哭个不停,顾文譞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着车外的莫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怎么能让她上车呢?莫语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表示,没办法,不让她上车我也拦不住啊!
“你没事吧啊,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呀”乐平公主哭累了后便不哭了,开始转而问着顾文譞。顾文譞知道若是同她讲自己受伤的事,她难免又要嘀咕半天,于是忙说:“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对了,公主怎么在这?”见乐平低头揪着手指吞吞吐吐不语,顾文譞反应过来道:“嗯,嗯,你不会又是偷跑出宫的吧,啊?”
“什么,什么叫偷嘛,本宫只不过…嗯…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暂时离开,暂时离开,你懂吗?哼”乐平公主诡辩道。
“嗯嗯嗯,厉害了厉害了,知道的呀说是你偷跑出宫,不知道的呀还真以为你是“暂时离开”呢!!!你呀,这叫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顾文譞调侃道。
“你个没良心,本宫还不是为了看你吗,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哼”
“喔?如此我倒还要多谢公主了?”
“那个自然,能得本公主关心是你的福份”乐平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下臣就斗胆请公主帮我一个忙,多与我些福分了”顾文譞心生一计道。
“好说好说,你说帮你什么忙?不然本公主嫁给你吧?啊?本公主告诉你我长得好看不说又聪明又贤惠还是当朝公主,娶了本公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乐平公主开心地说道。
“这福分太大,下臣承受不起,您还是给别人吧,如今您只消好好回宫免得陛下知道了责问于臣,便是给臣最大的福分”说完,顾文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下了马车,然后对莫语说:“快快快”,莫语闻言立马会意,即刻掉头驱车奔向皇宫,随行的侍卫一下子懵了,不知该怎么办。
顾文譞看了一眼他们道:“快跟上去啊,保护好公主,看我作甚!”侍卫们本为丞相随车侍卫,如今得令也都跟上了马车,马车驰去,马车内隐隐传来公主的怒骂声!“顾文譞,你混蛋”。顾文譞只是失声一笑,送走她,自己可就一身轻了。
乐平公主南宫清缊不愧是顾文譞的嫡亲姐妹,同为一祖父所出。二人性格颇为相似,乐平因为贪玩爱闹没少被孝安帝责骂,顾文譞原来也因为贪玩爱闹没少挨孔渊责骂,乐平因为身出皇室又极得孝安帝疼爱,因此不免天真任性,不知世事,顾文譞原来也因得师傅疼爱,父母关怀,也不免天真烂漫,无拘无束。
只是乐平一直是个有父母疼爱的天真的小女孩,而顾文譞却早已不是了。自当年政变之起,她便不得不将往日的天真烂漫收了起来,继之的是满腹心事,处处谨慎的亡家之人。
顾文譞状元及第,插花跨马游宫苑时,乐平是个刚晓情事的十岁的懵懂的小女孩,自那日偷偷看了那个身着红袍,胯骑白马的风流俊采的状元郎后,她便在心底暗暗立誓,等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这爱从那时一直延续到如今,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而顾文譞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孩,便每每仿佛看到自己当初的模样,于是对这个虽是孝安帝所出的堂妹,竟也不厌恶,倒总是处处加以照顾。而这在乐平眼里也更坚定了她要嫁给她的想法。而少女的心思又哪里逃得过大人的眼睛?乐平的心事,孝安帝也早有察觉。其实孝安帝也有意让顾文譞迎娶乐平。
只是顾文譞中举之时,乐平还年幼,不过十岁而已,所以他总想着等她及笄再说,因此他并不阻止乐平在适当场合见顾文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