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之际。
作为这将军府名义上的女主人,景舞想,自己就是再不喜红,也该让大家热闹热闹,因此一早便嘱咐了张伯好好安排,越喜庆越好。
张伯乐得是合不拢嘴,这夫人啊,终于肯为将军着想了!
宁初染自那日哭着从将军府跑出去,便再未来过。
因此当她红着眼睛在除夕这天的下午出现在景舞面前时,景舞竟觉得做贼心虚。
自己原来说的那样信誓旦旦,可如今,恐怕要做不到了。
“阿绎,我们可以聊一聊吗?”宁初染并未走进将军府的大门,只是派人通传了景舞。
她此时就站在门外,由于极力抑制自己的眼泪,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让景舞看的有些心疼,她原是那样活泼爱笑。
“好,你等我一下。”景舞思量了一下,怕是有一段时间要谈。如今她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进,想必是因为被叶庭深那天的话伤的太深了。
“张伯,若是叶庭深从宫里回来我还没回来的话,让他不必等我,带着大家先庆祝就是了。”
“是,夫人,只是您呐,一定要早早回来,将军就盼着和你一起过年呐!”正在指挥两个小厮挂灯笼的张伯,连声应了景舞。
“好。”景舞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好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感觉,就像有了自己的一个家。
“承画你也不用跟着我,去和絮儿一起吃些果子等我回来,过年就有个过年的样子。”
“可是夫人,将军说了,承画要寸步不离跟着你。”
“初染要和我说的,怕是不希望有别人在场,另外不是还有承墨在暗处跟着我吗?”
“是。”
除夕夜的街道很是空旷,大家都关了门点起鞭炮,一家子团团圆圆。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东边歇了西边响,烟火的味道混着年夜饭的香味飘满了整个街道,景舞竟觉得有些孤单,想赶快和宁初染谈完,赶快回到府里,也和大家一起燃上一串鞭炮。
只是走了许久,宁初染都只是低声哭泣,景舞拍拍她的背安慰了一阵,渐渐发觉了不对劲。
是她大意了,是她被情感『惑』了心,沉浸在喜悦里,忘记了最基本的自卫。
“初染,给我解『药』,如果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曾救过你。”
景舞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这一年来她都在看医书,不用想也知道宁初染对自己下了什么『药』。
她曾害怕宁初染遇到这世上最肮脏的事,如今却反被用最肮脏的手段对待。
“阿绎对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一定要嫁给二师兄,对不起!”宁初染说完竟跑了。
景舞想追,却被白横拦了路。
“景舞我说过,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景音笑着慢慢走了出来。
景舞拿出云起剑,她必须速战速决。承墨没有出现,就足以证明,他已经出事了。
“景舞,不要仗着你武功高,就以为次次都能脱身。不知被下落合~欢~散,感觉如何啊?你此刻还用的了剑吗?”
“用的了用不了,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景舞出剑之快,白横根本无法应对。不过片刻,已经遍体鳞伤,再无还手之力。
“白横,今晚你要么救我,要么看着我死。我死,即是她死。”景舞拉了白横做人质,在白横耳边低语,说罢用剑划过自己的手腕,血登时染红了白『色』的衣,她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只能靠着痛来清醒。
奈何景音根本不在乎一个守护了她多年的人的『性』命,白横于她,工具而已。
“废物!她不是已经中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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