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走出丞相府不远景舞突然跌坐在地上。
“公主!公主你不要吓絮儿!”
看着景舞惨白的脸,絮儿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你哭什么?我只是今日路走多了腿有些疼,扶我起来。”
“公主,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你样这絮儿看着心疼。”什么腿疼,公主分明就是伤心了!臭将军!坏将军!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
“伤心?”景舞伸出手挡住阳光,今日的太阳,可真刺眼啊!
“公主我们这是去哪里,我们不回家吗?”
絮儿跟着景舞走着走着就发现景舞走的不是回将军府的路。
“家?絮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二哥府上,你还觉得哪里是我们的家?是皇宫?还是如今的将军府?”
“公主,你不要这样说,絮儿难受。”
“傻絮儿,不要哭。”
景舞伸出冰凉的手擦干絮儿脸上的眼泪,“等我把你嫁给承墨,你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公主你不要胡说!那我们现在要去二皇子府上吗?可是路不对啊,这再往前走,就只有去皇宫的一条路了。”絮儿又羞又急。
“不去他那儿,把我送到宫门口,你就回将军府,回去告诉他们,皇上思念女儿,召我回宫里小住几天。”
“公主,你去宫里干什么?絮儿不放心你,絮儿不要回去。”
“照我的话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公主你总是这样......”絮儿又抽抽搭搭起来。
“好絮儿,我就是想进宫见见大哥,不许哭了。”
“那公主你小心点儿。”
“恩。”
“这腿伤还没好,叶庭深竟舍得你出来?”莫邪看着一瘸一拐突然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景舞,不得不表示吃惊。
“我想来看看她。”
“从把她的骨灰放到我这里以来,你还是头一次说想看她。”
当初景舞带着慕情的骨灰来找莫邪,莫邪虽然觉得出乎意料,但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景国虽大,可若想要不被景二皇子找到,竟也只有这里了。
“跟我来吧。”
莫大质子虽然住的是破茅屋,可这里边却别有洞天,绕了几绕,景舞才看到慕情的牌位。
“你出去吧,我有话想和她说。”
“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在里边偷偷哭鼻子吧?”
莫邪妖孽地笑了起来,“景舞,伤心的时候最不适合的就是一个人待着,要不要我陪你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你这儿有好酒吗?有的话就备几坛,待会儿我出去陪你一醉方休,算是报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呵!有意思,明明是自己想喝酒,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好,我在外面等你。”
莫邪离开后,景舞踮起脚将慕情的牌位从案上拿了下来抱在怀里,慢慢坐到地上。
“我的腿有些疼,莫邪这里实在穷,也没个凳子,就将就和我一起坐在地上,你不会介意吧慕情?”
景舞伸出手抚了抚牌位,“有很多话,你若是在,我便有人说,你若是不在,我便没人说,所以你为什么要不在呢慕情?”
“不过你以为这样便不用再听我的烦心事了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纵是跑到天上去,我也要说给你听。”
“你走的时候说,叶庭深对我是真心的,我信了,可是他明知你会死却不告诉我。时隔一年,他说他只喜欢我一个,他说你的事是有原因的,我又信了,可是他今天说他要娶宁初染了。宁初染你可能不知道吧,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师妹。他们都说我伤心了,不,慕情,我不是伤心,我只是气我自己,气我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上来来回回认真。”
景舞坐着坐着觉得有些累,索『性』睡到地上。
“其实我嫁给他,便没有想过他会只娶我一个。可能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有些恍惚,恍惚到忘了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我今天早晨还在想,他若是娶别人,我就问他要休书,现在清醒过来,觉着有些可笑。我的作用就是安叶家和皇上的心,我本就是要在将军府随便哪个院子里一个人过的,你说我问他要休书做什么?跟他闹吗?这太可笑了。”
“对了慕情,我二哥一直在找你的骨灰。他来问过我,被我骂回去了,我是觉得人活着的时候他不珍惜,如今死了反倒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呢?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把你给他?你要是想在他那里,你就给我托个梦。他们都说人死了会给活着的最亲近的人托梦,为什么这过去的一年来我常常想你却一次都没有梦见你呢?你若是不给我托梦我便不把你给他,你看着办吧。”
“慕情,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