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是的,极大的不对劲,她方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
景舞又睁开眼仔细看了看,霍!果然不对劲!不是她的屋子也就罢了,这屋子里除了展兮怎么还有其他人?而且还都是她完全没见过的面孔?
“怎么回事?”
景舞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展兮,一边连忙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倒是穿的整整齐齐的......
“你还敢问?你大哥回宫了,你去宫里看他,结果和云妃起了冲突,和她的侍卫打了起来,伤的有点儿重,你二哥怕你留在京城会被皇上问责,就让我带你出来玩几天。”
“大哥回宫了?真的吗?!可是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印象,你和他们打架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头,忘记了一些东西。”
“不是吧?云妃的侍卫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能将我伤成这样?”
“你还有脸说,”展兮揉了揉景舞的脑袋,“成天仗着自己武功不错,天不怕地不怕的,结果这次正好碰上他们人多。”
“哦。”
虽然展兮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景舞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展兮谎话连篇,另外两闷不吭声,浮笺看着这屋子里诡异的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展兮这样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两年的时间,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光是将军夫人这个名号,只要回到京城,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景舞偏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小声的问着展兮。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带你出来,总要找个容身之处吧?”说到这里,展兮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两位,“这位,是逍遥楼的阁主,帝辞。这一位,就是你刚刚提到的叶相的第二个儿子,叶庭深。”
???景舞现在简直满头问号了?叶相的第二个儿子不是今天要回京吗?怎么会和展兮在一起?那自己刚刚说的话岂不是全被他听到了,有点儿尴尬呀......而且,逍遥楼的阁主......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的那个逍遥楼的阁主?展兮什么时候有了来头这么大的朋友?
“哈,哈哈哈,你们好啊,景舞失礼了。”
景舞一时之间也只有干笑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了。
看着她的眼神扫过自己,陌生的完全不带任何留恋的模样,叶庭深的胸口一窒。
“你好,我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
浮笺看展兮是完全忘了她没打算介绍她的样子,就自己上前拽抱住叶庭深的胳膊自我介绍起来。
“她不是。”
叶庭深可谓是毫不留情的甩开了浮笺的手,不过浮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依照景舞的性格,只要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她就绝对不会再和叶庭深有什么交集。
“啊,哈哈哈哈哈哈.......”
景舞只能干笑,这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他们是什么关系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二哥倒是说的没错,这个叶庭深长得确实有点儿好看,从前觉得展兮也算玉树临风了,如今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你这次伤的有点儿重,咱们且在这里留几日,等你的身体无大碍了,我便带你回铸剑阁可好?”
“铸剑阁?”景舞更懵了,展兮带她去铸剑阁做什么,而且江湖不是有传言,铸剑阁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吗?然后钱掏的足够多真心求兵器的人才能进去吗?
“你果然忘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铸剑阁的少主啊,然后你就缠着我非要去铸剑阁看看,还说要给我做少夫人呢!”
“我真这么说过?”
“嗯!”
展兮斩钉截铁一脸幽怨的看着景舞。
“一派胡言,”景舞右手不好使,伸出左手就去扯展兮的头发,“我说跟你回铸剑阁还有可能,做你的少夫人这种话绝不可能是我说的好吗!”
“疼!疼!疼!”
展兮一边哀嚎一边拽回自己的头发。
“我说你怎么就成了铸剑阁的少主,我到底被云妃害的忘记了多少事情?”
“那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忘了多少事情?”
叶庭深看着他们打闹,恨不能现在就告诉景舞,他是他也挺生明媒正娶的夫人,可是想到景舞醒来之前喊得那句“慕情”,叶庭深犹豫了。在这场遗忘中,景舞忘记了这两年来日日折磨她的东西——慕情的死。叶庭深突然就不想提起从前了,如果她能忘了慕情的事,哪怕只是短暂的日子,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