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骨之上,刻有治疗心疾的药方,你快看看,说不定令尊也可以用。”
蒋嫣瑷从少年手中接过兽骨,这是她第二次查看上面的内容,果然在御兽之术后面,刻着三个药方,其中一个就是治疗心疾的,蒋嫣瑷译出上面的内容:“以弥莎心头血为引,辅以雪中莲、石中笋,将鄢蔓草熬至刚刚祛毒之时服用,十日心疾可解。”
蒋嫣瑷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这以雪中莲、石中笋为辅,鄢蔓草为主的药方就是我爹爹常年服用的,只是这药引弥莎心头血是什么?弥莎是一种野兽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少年接过兽骨,重新收进怀里:“谁知道呢?这兽骨本就是百年前的东西,也许它提到的弥莎也是百年前才有的野兽。令尊之前服用的就是这个药方?那你知道雪中莲、石中笋长什么样吗?在哪里能够找到?”
蒋嫣瑷向少年描述了雪中莲、石中笋的样子,并告诉他这些都是她母亲多年前在天山雪岭寻来的。
夏巧巧一边照顾还在昏迷中的蒋嫣珝,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要是以前夏巧巧一定会阻止蒋嫣瑷告诉少年这些,毕竟关于蒋嫣瑷母亲的一切都应该是他们恪守心中的秘密,不应对外人言。可是此时少年耗费功力救了蒋嫣珝,夏巧巧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就没有出声阻止蒋嫣瑷。
殊不知,这一场舍己救人,都只是少年刻意的安排,为的就是让蒋嫣瑷心甘情愿的说出一切。
而关于弥莎心头血,少年早就从神秘人口中得知了,那指得就是浮玉先祖血脉传承之人的心头血。
现在万事具备,少年只需要取走蒋嫣瑷的心头血,就大功告成了。他摸了摸袖中早就准备好的寒玉瓶子,拿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准备先要了夏巧巧的命,以防她坏事。
少年假意要去查看夏巧巧怀中蒋嫣珝的情况,走到夏巧巧身旁,正准备动手,夏巧巧却突然大叫一声顺势将蒋嫣珝递给少年:“糟了,姬无脑还等着我放他进来呢。”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蒋嫣瑷连忙去从少年手中接过蒋嫣珝,在她看来少年刚刚元气大伤,也是需要照顾的人,她将蒋嫣珝平放在小狐狸旁边铺着的衣服上,让她平躺着可以好好休息。
帮蒋嫣珝整理好衣服,她站起身来,熟睡中的小狐狸却突然怒目圆睁,龇牙咧嘴的朝她的脸扑了过来,蒋嫣瑷大惊失色,慌忙的往下蹲,避过小狐狸,却感觉头顶寒光一闪,利刃擦着她的发髻划过,长发哗的一下披散了下来,蒋嫣瑷心头一紧,背后寒凉,她慌忙边往前爬边回头,却看见少年依然清丽温和的眼神,只是他手中那柄寒光森森的匕首正滴着鲜血。
少年身后,小狐狸趴在地上,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身下鲜血流了一地
蒋嫣瑷使劲去盯着少年的眼睛看,她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上一刻是救人的菩萨,下一刻成了杀人的恶鬼,可是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越来越认不清眼前之人。
她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姬叔叔救——”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少年手指一动就点中了她的哑穴,轻松将她反剪了双手扣在手中,蒋嫣瑷拼命挣扎,可一切都是徒劳。
少年依然和煦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的心脏离后背更近,从这里取你的心头血,你的伤口就会小一些,痛苦也会少一些。”
少年找准蒋嫣瑷心脏的位置,抬手就要刺入,也不知道小狐狸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又一次扑过来咬到了少年的手,少年的手一痛下意识的回撤,刀尖就贴着蒋嫣瑷的后颈划了过去,她的长发被削断,后颈一道深深的血口子流出汩汩鲜血。
少年放开蒋嫣瑷,一把抓起小狐狸,将它重重的扔了出去,小狐狸深痕累累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迹。
蒋嫣瑷跑过去捧起小狐狸,小狐狸的鲜血染红了蒋嫣瑷的双手,也染红了蒋嫣瑷的眼睛,蒋嫣瑷抬起头,双目因为愤怒布满血丝,与清风朗月的少年比,蒋嫣瑷此时更像个杀神。
可愤怒不是武器,只是一种毫无用处的可笑情绪罢了。
少年一个纵跃来到蒋嫣瑷面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的匕首就正对她的心口刺了进去。
蒋嫣瑷感觉眼前有刺眼的白光一闪:“这难道就是死之前会看到的圣光?”
她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