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本大爷乃洪荒异兽西昆吾浮翼雪狼一脉,是足以媲美神兽的洪荒异兽后裔,那些血统低下的生物才跟本大爷没有血缘关系!
什么西昆吾浮翼雪狼我没听过,倒是二郎神的哮天犬举世皆知,那才是神犬,比你这只迷你型小狼厉害多了。
成功将自家二货宠物逗得再次炸毛,关璎便不再理会某狼,直接在空间里用心修炼起来。刚才替弘晖疗伤耗去了体内的大半异能,须得及时补充回来才是,而空间里的灵气可比外界充裕多了,时间也与外界同步,倒也不用担心时差。
见关璎开始自行练功,某二货一只狼也吵不起来,遂撒蹄子跑开,还理直气壮曰“不理那个没见识的笨女人”,然后找了个地方独自抚慰被打击的心灵——
关璎既是这混沌神珠之主,也是这空间之主,这空间中的一切自然逃不过她的精神力,竹屋内的弘晖刚醒来,她便知道了。裹了昨夜那件黑绒斗篷,戴上另一个花脸孙猴子的面具,她也不疾不徐赶了过去——
途中她一直用精神力在暗自观察刚醒过来的小弘晖,七岁半的孩子虽然看来起来也就五岁左右,性子却比同岁的孩子稳重多了,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且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虽然面有恐慌,却并没有哭叫,茫然片刻便欲撑着身子起来,只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尚未起身便又跌到被褥之间——
看到一个戴着悟空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弘晖略略惊吓之后便又心生期盼,一边想着要找他问清楚,一边又童心未泯在心里想着他身上的披风不对,齐天大圣不应该穿黑色的披风——
这孩子的乖巧稳重让关璎颇为满意,不愿再为难他,遂压低了声音道:“你病得很重,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便是太医也没办子治好你,我却可以,所以你阿玛额娘把你交给我照顾——你不必害怕,等你身体好些了便可以给他们写信,之后我们会离开京城,等过些年你的身子彻底养好了,就可以回来跟他们团聚了。”因为要隐瞒身份,也是实在没那个耐性哄小孩子,关璎只好以面对成人的态度与他谈话。
按这个时代的标准,七周岁的弘晖应该是九岁,都正式入学四年了,小弘晖虽体弱,奈何遇上了一对严谨认真的阿玛额娘,这些年并没有因为他身子弱就一味宠溺而失了教导,是以现在的弘晖心志比同龄的皇子皇孙也不差多少,甚至因为体弱性子偏于安静,就想得多,心思也更细腻些。是以很快就听懂了关璎这番交待得颇为清楚的话,心底的慌乱去了大半,想了想,他也有些腼腆道:“我叫弘晖,不知要如何称呼恩公?”
“你父母唤我先生,你暂时也这么叫吧,以后的事——等我们离开京城再说。”末了关璎又道:“你身体很虚弱,这几天最好多躺着,这里很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休息。我不会经常在这里陪你,倒是有一只小狼狗可以与你做伴,当然,你若不喜欢,我就不带它过来了。对了,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你可还有什么需要也一并说了——”
“不敢再麻烦先生了。”早已懂得人情世故的弘晖自是不愿再给对方添事儿,哪怕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态度也颇为平和,对于弘晖来说,一觉醒来就身在这陌生的地方,又远离了熟悉的家和父母亲人,他自然会有些不安,面对关璎这个陌生人时也难免小心翼翼。
关璎自是看出了这点,想了想便道:“你实在不必这般不安,我救你,以后还要照顾你几年,是要跟你爹娘拿银子的,以后有什么想法就跟我直说,我虽不喜欢娇纵无理之人,亦不喜欢身边的人畏畏缩缩。你歇着吧,我去去就来。”见榻上的少年神情应该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关璎也转身离去。
弘晖醒来的这个时间点正好,关璎出去时碧纱已经在厨房忙了好一阵子,她们主仆也习惯了早餐喝粥,今天早上是红枣百合莲子粥,适合秋冬时节吃,给弘晖吃倒也便宜,除了一碗粥和几个豆腐皮包子,关璎又装了一壶热水并全套的茶具送到弘晖的小帐蓬,喂他喝了粥,吃了一个包子,然后漱口,擦脸——
“别想东想西的,不利你养病,你现在就该多吃多睡——早点养好身子便能去见你阿玛额娘了。”看出这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关璎也随口劝道。见弘晖点头,她又道:“这几天我虽不能一直陪着你,但是饭点时肯定过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无须害怕,这里安全得很,你若有事找我,摇一下桌上的铃铛我就知道了……”
于是一个说,一个听,关璎想起什么便叮嘱几句,弘晖也听得认真,经过这次喂饭谈天,弘晖倒也将原来心里的不安放下了大半,再看戴着猴王面具的关璎,原来的疏离敬畏也慢慢变成了好奇亲切,只他心里也明白对方既特意戴了面具示人,自然是不愿真正的身份被自己识破,倒也不多嘴,只是临到最后,他终究忍不住道:“先生既戴了这美猴王的面具,身上这黑色的披风就有些不合适——”
“昨晚去府上带你回来,我原是戴着阎罗王的面具。”被这小孩子挑惕自己搭配衣服的眼光,关璎也随口驳道,末了又反问一句:“要不要我换过来?”
弘晖此次病危,他心里也有些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之前面对伤心焦急的父母他不忍说出自己的恐惧害怕,不想昨晚一觉醒来,便知眼前这人能救自己,心里对死亡的害怕也去了大半,只此刻听了关璎这话,他仍是摇了摇头道:“齐天大圣可比阎罗王威风。”忽而想到眼前这人特意换了另一张美猴王的面具来见自己,莫非是怕自己被那张阎罗王的面具吓到?越想越觉得可能,少年心底对关璎的最后一点敬畏也散了,自此认真听她的话在这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