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了研究成果再上报朝廷。
当时收到消息时关璎还非常意外,后来想了想,她就明白了,那台发电机在自己眼里是珍贵、方便的好东西,对于如今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不习惯用电,却会首先考虑到它的危险性,发电机在他们眼里自然是个会电死人的怪东西,没有人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四阿哥又是个谨慎低调的性子,看到那台发电机,了解了其功能和特性,他怕是最先考虑的是自己送进宫后,万一不小心电死了人,自己如岂不是会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如此倒还不如给自己这个弘晖的恩人一个面子,暂时护住容园。
另外,因为清军盘查得紧,云字营的人想要将大清的铜、铁、硝石等军需品送到西伯利亚也越来越难了,而西边的俄兵还在虎视眈眈,没有原料军工厂就无法生产,关璎遂决定亲自到大清利用空间之便提货。
三月中旬,关璎只带了空间里的几个人一骑快马离开了西伯利亚,往南而去。
与此同时,万寿节时,京城的九阿哥也收到了来自西安的消息,那位云夫人的居所找到了,据守宅子的人确认,云夫人身边有个叫云袖的丫头与小灼的画像相符,那丫头亦懂武功,不多话,总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而那位云夫人则在康熙四十五年正月初一丑时前后生下了三胞胎,都是男婴。
去年上半年,阿哥府的侍卫在江南发现了小灼的踪迹,听说她便是护着一位云夫人南下的,再追查下去,却得到了对方可能出海的结果,往前追溯,最终查出那位云夫人是自西安古城出发的,又经过几个月的追查,众侍卫总算在西安城如大海捞针般找到了那位云夫人存在过的痕迹——
心里已然预感到那位云夫人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九阿哥恨不得立即能赶到西安亲自问个明白——只是皇子不能无故离京,现在又是皇阿玛圣寿期,于是九阿哥不得不按奈着性子又等了几天过了万寿庆典,这才进宫跟康熙请假——
听了儿子的来意,康熙突然有些无语:“朕不是早就提醒过你留意西安了?难不成你现在才有所发现?怎么,找到人了?”
见眼前的儿子还有些愣愣的,康熙也没好气道:“忘了?去年西安城元霄节夜里拐子团伙落网之事?那些人犯女的毁容,男的废腿——你不觉得这种手段有些熟悉吗?”果然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回过神来,九阿哥不由得无比懊恼自己的迟钝,又忍不住语带控诉望着康熙道:“皇阿玛,您当时怎么不对儿子明说?”只让自己看一份折子自己哪里会想到与玉儿的线索有关?
闻言康熙也恼了:“你自己蠢还埋怨上朕了?活该你一直找不到人。”
“皇阿玛——”努力平复了心绪,九阿哥又道:“那儿臣明天就离京了。”
“要滚就滚。”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怕是早就不在了,康熙也没好气怒道。话说这老九的无赖越来越快赶上老十了,倒真是近墨者黑了!
“儿臣谢皇阿玛开恩。”出了宫,九阿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十一阿哥府里,正好十一阿哥在府里,九阿哥也开门见山道:“你替我画一副玉儿的半身画像,现在就开始,我在这里等着——”
十一阿哥心里一紧,状似随口问道:“九哥这么急——是找到小嫂子了?”
“还需要确认,我明天亲自去西安——”真的确定了行程,九阿哥激动浮躁的心倒也慢慢平复。之后他便在十一阿哥府里等着主人家作完画,注意到旁边的亲弟弟几乎是行云流水般就将画上的人儿画得形神兼备惟妙惟肖,九阿哥似有所悟,心里亦有些发堵,最后直接拿了画像走人——
府里的事和生意上的事前几天就安排好了,第二天一早,九阿哥便带着十几个人手悄无声息离京了。
画中的女子正是当初入府那天在众人的注视下温柔浅笑的样子——对着这副画,九阿哥也想明白了许多事,当时对自己并无情意的玉儿会这样笑对众兄弟的打量,实则心底并无多少欢喜,只是她的骄傲不容许她露出失意委屈,所以她只能一直笑——而玉儿真正欢喜的微笑也不是画像中这样的,真心欢喜时,她的笑柔得像水,让人几乎能据此感受到她柔软的心田,可是这画像中她的笑却更像风,看似温柔,实则最是难以捉摸无法留住——
可是玉儿,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无情,那一年又十个月的相处,或许一开始你只是身不由己顺着我,可是后面那几个月,你的笑你的目光你的言行举止骗不过我,你心里有我——而我却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身中奇毒危在旦夕,所以哪怕你现在身体无碍了却也不愿意回来了?你可知离开你三年,我就像过了三十年?
这一路上,越是接近西安城,九阿哥的心情也越是沉郁,有时候甚至会自暴自弃地想着:就算确定了那云夫人就是玉儿,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而今她在哪里,自己仍是毫无头绪——
不过此行若是能寻到以前玉儿隐居的地方,定然能打听到她一些事,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最终,九阿哥只能这么一再安慰自己才不致于继续消沉绝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