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师傅作证,大恩大德,我秦杜两家,没齿不忘。”
荀悦娘亲眉宇间,带着一股柔弱之气,一看就知是个仁慈软弱地女子,经不住人恳求,瞧着十岁上下,玉雪可爱的杜沅,几乎她刚一开口,她就同意了,很朴素地道:“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秦老爷子真是给冤枉的,我家悦丫头去作证也可以,只是,公堂上,会相信一小娘子的话吗?”
杜沅道:“不管信不信,总要去试试,我总不能撇我年近七旬的师傅独立支撑。请夫人成全。”
瞧着杜沅满脸怆然的模样,也动了恻隐心。同意:“好吧,我们随你去府衙。”
说服了荀悦母女,杜沅当即带着人,搭上马车,向府衙去。
话说,秦远被陈肖砚带回府衙,原以为要关押他,谁知却直接带上了公堂,一进去,就有个粗壮妇人扑了过来,揪着他又撕又咬,哭叫不休:“好你个老不休!祸害人性命的腌臜货,赔我夫君命来!”
秦老爷子富贵一生,哪里经过这样场面,劈头盖脸被打了几下,脸上一疼,又不好还手,见势头不对,一把推开,退到陈肖砚身后去。
那妇人被秦远推开,不甘心的又爬起来,挥舞着爪子,扑过来。陈肖砚一呆书生,显然也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和勇气,只知道叫衙役强行把她拖下去。
临了,秦远、陈肖砚对望一眼,秦远脸上留了道爪印,孙伏伽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血淋淋几条,好好一身儿官服,被扯得歪七扭八的,看看彼此的惨状,很有些心有戚戚的模样,这女人撒起泼来,威力真是巨大,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呔,孙钱氏,休得胡来,公堂是你撒泼的地方吗?本官怜你丧夫,这次就饶过你,如若再乱来,先打十大板,以正声威。”
何县令匆匆进来,见此大喝一声,对陈肖砚行礼后,就坐在侧边
陈肖砚扶正帽子,咳嗽一声,力求严肃的喊了升堂。杜辰父子几人恰巧赶到,杜衡在一旁看得心头闷笑,那妇人太厉害,把陈肖砚的官服都给撕烂了,官帽虽然扶正,但总体看下来,除了滑稽,还真是没有其他感觉。
秦老爷子反倒一幅岿然不动的模样,搞得陈肖砚忍不住又开始苦笑,道:“秦老爷子,你如今可是有嫌疑在身的人,是否……做点样子出来,藐视公堂,可是要打三十大板的。”
陈肖砚也不是初入官场的愣头青,此番莫名遣他来芦溪县,还点名要他查刑狱
进城不过两日,翻了些文书,也不见这县里有何特别,好在他多留了个心眼儿,借关系探问了下,如今又瞧见那辞官回乡的杜辰也疾步进来,是了,这秦老爷子也是杜辰岳家,他可得把握好这尺度
他心里头也七弯八拐地做着衡量,脸上却稀松平常,不漏慌张
三十大板?!
秦老爷子闻言,皱了皱眉,毕竟人在屋檐下,赶紧配合地做出严肃的表情,道:“请孙大人升堂,秦某一定全力配合。”
“钱孙氏状告何人,有何缘由,速速道来!”
说罢,就拍下道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