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他做贼似的姿势,紧接抬脚就往他屁股踹了一脚。
“嘶!”马玉城猝不及防,当即摔了个狗吃屎,还不敢吭声,“壮士,别误会,我跟他们真不是一伙的!不然你动手的时候我早喊人了!”
“不是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西棠懒洋洋应声,并未掩饰自己的嗓音。
“女的?”马玉城一愣,翻身爬起,“女侠!”
“……”这货这么二的吗?
望桥镇鼎鼎大名的二世祖?纨绔子弟?无恶不作?
难道也跟她一样,换芯子了?
“往东南方向走,那边的离秋园是我住的地方,除了我没别人。”
马府下人提着灯笼已经到得路口,没时间再多说,马玉城飞快道了句,闪身离开。
他要是不走快点,到时候被那些下人发现,明日定会有好一通麻烦。
那对狗夫妇明面上不敢对他怎么样,背地里却极能恶心人。
顾西棠回头,明亮灯笼已近在迟尺,晕黄灯光照射过来,地上躺着的两人毫无声息。
而马家少主子,竟然就站在一旁,看好戏似的看着自己老爹被揍。
这马家人,还真是有意思。
冷冷扬了下唇角,顾西棠身形微动,转眼消失在原地。
马玉城回到自己住的离秋园,关上房门坐在床畔,没有亮灯,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
良久后轻轻笑起,扭头看向某个方向。
“顾家……”
马宏才这些年处处顺遂,在望桥镇一家独大多年,早养成了目空一切的高傲。
他大概想不到,不过是利用一下小小顾家,居然会踢到铁板。
“顾家。”他又低语一声,眸光涌动。
……
回到东院,顾西棠换下一身黑装,也不点灯,慢悠悠坐在窗前,打开窗户。
窗外星辰稀疏,夜色朦胧寡淡,月光洒落下来水般温柔。
顾西棠单手托腮,仰头望着那轮月,指尖在腮上轻点。
“小混蛋!”咬牙切齿声音传入耳中,窗台前冒出个乱蓬蓬的脑袋来。
毒老怪一直没走。
热闹没凑上,心里恼得不行,倔劲儿一犯,他在窗台下蹲点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顾西棠有点头疼。
这死老头属牛皮糖的?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啥?”
“我不跟你玩了!”
“……”
等明儿这老头睡清醒了,她得去提醒他治治脑子。
有病么不是。
毒老怪愤愤蹦完那句话,脚步踩得重重的离开,用背影诠释气呼呼三个字。
顾西棠嘴角抽搐,蹲这里半晚上,就为了说一句话。
这脾气她服气了。
她干不出来。
不理会闹别扭的老头,顾西棠继续对月沉思。
开胃菜已经上了,接下来主菜怎么吃才好?
她得好好想想。
翌日一早,赛半仙准时准点开摊,他摆摊的河边杨柳下面,好几个妇人已经在等着了。
三个女人一条街,几个妇人凑在一处,自然少不得聊聊新鲜八卦。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首富马家昨儿晚上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