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毒老怪真要炸毛了,顾西棠才开腔顺毛。
“公堂上的热闹都是外人能听的,真正的热闹在人后。”
毒老怪,“什么意思?”
“赶狗入穷巷,你说狗被逼急了会做什么?”
“狗急跳墙呗。”顺口一答,然后毒老怪顿住,眼睛乍亮起来,“诶嘿,看来那父子俩事儿还没完哪。”
顾西棠把茶杯里的茶水喝光,起身,“走了。”
“去哪啊?”
“赶狗。”
……
衙门这边,镇守从堂上下来,坐在椅子上喘气,有种浑身虚脱之感。
马玉城来衙门告状,他当时开堂,本是想着借此把顾家的事情拖过去。
毕竟顾家被告后面的原因他清楚得很,就是生意上的故意打压,受国师警告后,他哪还敢做什么动作偏帮马家?
谁能想到马玉城告的罪名,除了状纸上那些,居然还有个私藏贡药?
这个才真要人命!
家族恩仇瞬间就扯上了朝廷,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镇守能审能断的了,此事需得移交淮城府衙。
“老爷,我听说事情闹大了?”小妾端着茶盘从外款款走进来,给他倒了杯茶水,“您看吧,之前您还不信我说,这马家呀,就是犯煞了。”
“给马家算卦的是那个叫赛半仙的?他算卦真有那么准?”
“准不准的妾身就不知道了,但是马家紧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当如何解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老爷。”
喝了茶水润喉,压在身上的压力似乎也减轻了些,镇守心里开始思量。
马家之前一直好好的,确实是从招惹顾家之后,突然就变得倒霉起来,到现在,下场已经可以预见。
马家是完了。
难道真是因为顾家仁善积德,有福报,所以谁欺负顾家谁倒霉?
那他就更不能再对顾家做什么了,想到提审顾家这事还没解决,镇守顿觉头疼。
“大人,去马家搜查的人回来了,从马宏才卧室床头暗柜里搜出了这个。”门外,有衙役过来禀报,接着进来将搜出的东西呈上,“还有,马宏才私下递话说要见大人,有话跟大人说。还说若是大人不见,那些话到时候他就对知府说了。”
镇守愣了下,脸立即沉下来,“好你个马宏才!将他带到大牢密室!”
衙役领命退下。
小妾担忧道,“老爷,他会不会手里捏着什么把柄,要威胁于你?”
镇守冷笑,“哼!威胁我?他以为他还是之前赫赫风光的马老爷?你先回后院吧,我过去一趟!”
说罢拿起衙役刚刚呈上的东西,离开了后堂。
*
转眼间从风光无比的马老爷沦为阶下囚,马宏才看着身处的阴暗熏臭牢房,又看向隔壁同样被关押的马玉城,神色阴鸷狰狞。
“你这个白眼狼,我真是小看了你!”
马玉城席地而坐,背靠墙壁,也不管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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