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欠债的人又找上门,万把块的数额在这个年代简直要人命,季言到处借钱,拼拼凑凑,总算是帮贺振平还清了,也暂时请走了追债的瘟神们。
“季季,对不起。”对于这件事,贺振平万分愧疚。
“妈的,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你他妈上辈子真是欠了冰山洁癖男的!下次我要是看见他,一定立马揍他一顿!”
“季季,不要啊,你冷静点。” 贺振平哀婉的语气瞬间变成了乞求,生怕季言一时冲动,就真的做出伤害苏泽的事情。
“你个二百五,要是被人卖了,还能给别人数钞票!”季言恨得牙痒痒的,不仅恨苏泽漠不关心的态度,更恨自家兄弟犯贱的傻样。
贺振平:“……”
迫于无奈,季言甚至还向杨哥借了钱,杨哥很大方,问都没问季言要这些钱做什么,就直接甩手给了一大把红票子。但如果他想知道,自然会把整件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夜深人静,季言却彻底难眠,他觉得现在欠下的越多,将来偿还的代价也就越大,很可能是用自己的这条命去还。
对着月光,季言双目赤红,掏出军用小刀,又径自割破了手腕……
周末,南城区“sigar迷情”内,季言身着一身黑衣,在这里上班,他和杨哥的几个手下负责保卫工作。
出乎意料的,他在这里看见了苏泽,这个人似乎是刚刚陪人应酬过后,现在只是一个人靠在座椅上,微微闭着双眼,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季言对他可没什么好心软的,从服务员手中拿过一杯红酒,气冲冲的端着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苏泽睁开了双眼,瞥见了季言,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之后,便选择视而不见,比更陌生人还要冷淡,自在医院乱七八糟的初见后,苏泽对季言也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季言的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举起酒杯一倒,还是故意对准了苏泽的身上倒去……
酒水从头顶滑落下来,苏泽一怔,急忙用纸巾擦了擦脸和胸口,站起身,迎上季言肆无忌惮的嚣张目光。
“季言先生,你果然有病,还病得不轻。”苏泽眼露寒芒,一字一句也是异常毒舌。
“……”季言咬咬牙,操,老子有没有病,干你屁事!
“服务员,这里……”苏泽的脸上写满了嫌恶,刚想唤服务员过来,却被季言拦住了,季言脸色一沉,一把就将他拖走了,拖到了夜总会后门的某个角落。
“其他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你的这份工作?在sigar迷情这种地方……”苏泽微挑起眼角,有些不屑和鄙夷。
季言则是冷冷一笑:“哼,别假清高了!其他人是不是也不知道你的家庭背景呢?有个赌鬼老爸……”
“贺振平告诉你的?”苏泽眸光转暗,问道。
“亏你他妈的还记得平子,你不是早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吗?我看你四处勾搭别的情人,逍遥得很!”季言眼珠一转,讥笑道。
“你的事我毫无兴趣,我的事你也无权干涉。”
闻言,季言心底冷哼,手指着苏泽的鼻子:“呸!我跟你无亲无故,才不会管你!我又不像贺振平那个二百五,他妈的活该犯贱,被一群讨债的流氓追着满街打。”
“……”苏泽的心一悸,抿了抿唇。
“怎么,你不信?不信的话,不妨问问你那个赌鬼老爸。”
说到这里,季言话音一转,面色一端,难得一本正经道:“苏泽,我不管你到底看上了平子哪一点?是知道他家里有钱,还是觉得他是大傻瓜一个?你就可以欺骗他玩弄他,把他当成你的狗腿子,呼来换去的!我告诉你,你他妈不爱他就直接把关系断了,这样拖着根本没意思!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
几天后的周末,贺喜正好要去找傅安玩耍,来到季言附近之时,却被身后的一个人给喊住:“小朋友……”
贺喜回过头去,双眼一下子就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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