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马之金选女人倒是有一套,一个个都能赛过沉鱼落雁。
喜鹊依旧是面无表情,走过来给荷花介绍,“这位是靖王妃。”
荷花一听忙行礼,“不知是王妃,还望恕罪。”
沈青黛坐在凳子上,没一点架子,笑了笑,“坐吧,我们聊一聊。”
荷花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听话的坐下,茫然问道,“王妃想要聊什么?”
另一边喜鹊见她在和喜鹊搭话,兀自坐下刺绣,穿针引线见,沈青黛无意瞥见她腕上细细的有几道伤。
想到荷花捡柴回来,遂猜测喜鹊腕上的伤是树枝所划伤的,也没在意。
沈青黛敛眸,看向荷花,“荷花姑娘,以你对马公子的了解,他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谁知她话落,荷花一秒变换了脸色,她低着头,半天不语。
唉,一个两个都是这般,是非要她也变脸吗?
她只有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日,现在还没有太多头绪,看来确实不能这样好言相劝了。
沈青黛表情严肃起来,声音里也带着威严,“荷花姑娘、喜鹊姑娘,本王妃也是为了破案,如若你们知情不报,我是有权去衙门让差役对你们严刑逼供的。”
荷花忙抬头,脸上带着胆怯,但仍旧是不语。
喜鹊冷呵一声,把手上的刺绣随手扔到了一边,“王妃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民妇不妨坦言。”
沈青黛示意她往下说。
“马之金他死有余辜!”喜鹊脸上带着恨意,又有一股狠劲。
喜鹊把两边的衣袖全都捋了起来,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伤痕,一道又一道,密集又恐怖。
“瞧见了吧,这都是他打的!不仅是手臂上,全身都有!”喜鹊像是陷入回忆,面上苦楚,片刻后她轻笑,“这些年,可能也只有老天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苍天有眼啊,派人收了他!”
“自从嫁给他,我这几年,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从来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是做噩梦……他死的好啊!凶手?你口中的凶手,对我来说倒是恩人!”
“不止是我,还有荷花。我二人皆是马之金在小县城的青楼里赎来的,初见时,以为是谦谦君子,遇到了真爱!
可笑!这分明就是个畜牲!不管在外面有没有受气,一回来,动辄拿鞭子抽打我们!畜牲啊!”
许是把多年来积攒的怨言顷刻间说了出来,喜鹊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她随意的一擦,“仇人?这我真的不知。因为这个男人惯会在面上做工夫!不然京城里怎会有那么多人听他说书?”
荷花递给喜鹊一个丝帕,随后看向沈青黛,她眼眶也泛红,“靖王妃有所不知,我和姐姐二人并非有意要瞒你,是真的不想再回忆那段过去!”
沈青黛表情凝重,她唇紧闭,许久道,“抱歉。”
这个马之金连渣男的称号都不配!
这算是个什么东西!
沈青黛越想越气,宋子义和他一比,都能凑合着看了!
她无法想象喜鹊和荷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