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抿了抿唇,“皇兄莫要生气,骑射大赛既是由你负责,自是少不了一番询问。”
朝阳见楚瑾瑜这样说,原本想为嫖姚将军说的话咽回肚里。
她和楚瑾瑜相识多年,哪曾见过这男人给过谁面子。
方才嫖姚将军显然是有些怒了,难得他没给人甩脸色,朝阳明白,他也是信嫖姚将军的。
楚彭飞正要说话,听到门口有太监道,“太皇太妃嫁到~”
只见在几名婢女的拥簇下,一位打扮的雍荣华贵的妇人缓缓走去大殿,妇人头上插着金簪,面容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她表情严肃,额上的发丝略微乱,显然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屋里人纷纷行礼,太皇太妃红唇轻启,“都免了。”
她抬袖一甩,脸色陡然难看起来,“谁人不知我儿不善于言语,他为人放眼北齐又有谁不知?你们一个两个竟然……竟然会怀疑他!”
楚瑾瑜面露不郁,“本王再说一遍,骑射大赛是皇兄一手负责,马场上出了事,自然要寻他来问一问。”
“好一个问一问!”太皇太妃显然对楚瑾瑜的说辞不买账,她冷笑一声,“北齐能有今日的太平,你楚瑾瑜自是功不可没!可是,还有谁记得……当年是谁戍守北疆十余载!”
楚瑾瑜表情淡然,“皇兄的功绩不用说,北齐人都记得。”
“哀家真是替我儿赶到不值当!”太皇太妃冷笑,面庞骤然明艳,“哀家今日就要看看,你们还能怎么颠倒黑白!”
朝阳在一旁说不上话,她隐约有些听闻,这个太皇太妃正是嫖姚将军楚彭飞的生母,据说当年就对楚彭飞远去北疆一事颇有怨言,曾一度劝楚彭飞回京。
然,楚彭飞一颗心全都扑到了北疆,几番劝说,他都没回来。
太皇太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宫里别的皇子妃嫔心思自是不消说,都眼巴巴着皇位,可奈何楚彭飞除却战场无欲无求,自是放弃了争夺皇权一事。
楚瑾瑜唇抿成一条线,他开口道,“皇兄今日可曾在别处见过太傅?”
楚彭飞这会儿也冷静了些,他是个鲁莽的人,可也不至于不明事理,“不曾见过,骑射大赛虽是我负责,可大多是礼部在打点,我一介武夫,在这种冗杂的事情上向来没头绪。”
太皇太妃冷眼看向楚瑾瑜,她倒要看看,他还能问出些什么。
楚瑾瑜负手,“礼部?”
“正是,此事皆有礼部尚书、礼部侍郎二人打理。”楚彭飞道。
楚瑾瑜颔首。
“本公主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傅是嫖姚将军所害,凶手定是另有其人。”朝阳开口道,“今晚本公主会和女皇传书,告知太傅遇害一事。”
“还望北齐能尽早找到真凶,替太傅报仇!”朝阳面色微冷。
楚萧遥颔首,殿外天色暗沉,“时辰不早了,这件事明日再议。”
太皇太妃依仗着辈分高,他小皇叔很多话都不便直说。
想来她也是听闻他传人去唤嫖姚将军,这才闻风赶来。
楚瑾瑜嗤笑一声,是不是他最近待人太过和蔼了,现在一个太皇太妃在他面前都这般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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