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敢出一声,今晚我就让你睡外面。”
此言一出,毛球眼皮耷拉下来,似是生了气,从楚瑾瑜身上跳下,小跑到贵妃塌上的被褥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往榻上一歪,斜着眼看着八仙桌前的男子。
端看那副傲娇的表情,像极了受了气等着男票来哄的小女孩。
楚瑾瑜轻笑一声,随后把目光投向床榻上已入睡的小姑娘,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在唇瓣上碰了碰,一触即离,再看向床榻上的沈青黛时,他抿了抿唇。
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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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昨晚离开太和殿时楚瑾瑜让小福子给礼部尚书、礼部侍郎二人传话,这二人一大早就在青竹苑的厢房候着了。
楚瑾瑜用完早膳带着二人去了书房。
在屏风前的桌案处落座,楚瑾瑜眯着眼打量桌案前的礼部尚书李玉,礼部侍郎杨帆。
李玉为官多年,自是知道摄政王楚瑾瑜温润的外表下,杀伐果决的心。
昨日下午天女国太傅在马场离奇逝世一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他和礼部侍郎杨帆二人早就做好了昨日晚上就被传见的准备。
不曾想,这位爷竟在第二日才传他们二人。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先让他们好好睡一晚,第二日再论罚论赏。
杨帆自然也是怕楚瑾瑜的,他入朝为官没几年,鲜少和摄政王打交道,可从一些老臣手中多多少少听到过关于摄政王的言论。
有人说他笑里藏刀,也有人说他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他目光不小心触上桌案后那位爷的,忙低头,抬手扶了扶头顶的朱砂帽。
“知本王唤你二人来所谓何事么?”楚瑾瑜道。
李玉杨帆互相对视一眼。
李玉身为老臣,自是还算得上淡定的,反观杨帆,则是唇线绷得直直的,眼底也是惧意。
李玉道,“是……可是为了天女国太傅一事?”
楚瑾瑜似笑非笑,“你说呢?”
李玉还有杨帆二人皆是一噎。
“听嫖姚将军道,这次骑射大赛是你二人负责的?”
李玉忙颔首,“没错,是我二人。”
他话一落,身旁的杨帆忙不迭的道,“骑射大赛虽是我二人负责的,可天女国太傅真不是我二人所害。”
不似李玉的冷静,杨帆倒有些慌不择言。
恐楚瑾瑜不信,他忙看向李玉,示意李玉替他说几句。
李玉见杨帆这般沉不住气,脸色阴沉,半天没说一字。
楚瑾瑜抿着唇,目光在二人身上顿了顿,随后漫不经心道,“本王只是问一问。”
杨帆眼里的慌张丝毫不减,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楚瑾瑜看向李玉,“骑射大赛前,你二人可曾见过太傅?”
李玉道,“自然是见过几面的,大赛由我和杨帆负责,一些关于骑射的事情难免要和太傅商量一下。”
杨帆忙不迭颔首,他拱了拱手,“尚书所言极是,可我二人也只限于骑射赛事同太傅见过几面。”